第三百五十七章 一樣文官 兩種本色[第1頁/共3頁]
“但是,宣相……”萬俟卨還想再說。
可李綱冇聽完,就截斷了他,揮手道:“漸漸慢,照萬俟大人的意義,那徐衛還乾甚麼?”
“這作戰批示,當然是徐衛的事。但必必要呈報宣撫司,並接管提刑司、轉運司、提興常平司等諸司的隨時監察。統統軍隊變更,以及計謀戰術的竄改,必必要由宣撫相公簽訂,可方履行!彆的,徐衛儘管兵戈,京兆府的事情,由司錄官、判官、推官及各曹官員賣力。糧餉的發放,也應當交由京兆府兼顧安排,至於軍器……”萬俟卨看來想這事不是一天兩天了,不然不成能提出如此完整的計劃。
“哈哈,冇事,秘聞隻是方纔想起了故太師徐彰。”李綱回顧笑道。
李綱放下杯子,站起家來,揹負著雙手緩緩向主位走去。萬俟卨把張深的事情往徐衛的身上套,坦白說,還真驚了他一下。萬一徐衛哪天打得不順,局勢危急,女真人前來招降,他如果降了,那女真人但是扯住一條藤,牽出一串瓜啊!全部陝西的行政、軍事、司法、財務等部分全在城裡!
李綱將杯子遞到嘴邊,問道:“那依你之見呢?”語畢,悄悄抿了一口。
聽到這裡,李綱默不出聲,隻拿茶杯蓋去悄悄趕著茶沫。萬俟卨見狀,趁熱打鐵:“說句不當說的,萬一徐衛和張深普通,我等諸司官員,隻要被裹脅的份!冇得挑選!當初下官為何對峙要徐衛留守長安,而諸司都遷往秦州,不是貪恐怕死,就是怕讓金賊一網撈了!如果隻留徐衛守長安,他哪怕是敗了降了,喪失的不過就是一片地盤,一座城池,此許兵馬賦稅,可陝西的主心骨仍在!換到現在……”
徐彰?想起徐彰有甚麼好笑的?萬俟卨不明就裡,正迷惑時,卻聽李綱道:“你方纔所言各種,均是揣測,張深何人?他豈能跟徐子昂相提並論?你莫要忘了,徐彰當初病逝於軍中,乃是因為高逆之叛軍掘了徐氏祖墳,徐太師急怒交集,觸發了舊疾。今後一點說,徐衛與女真人有殺父之仇,可謂不共戴天!這世上,誰都能夠投降金賊,唯獨徐衛不會!”
萬俟卨還是一本端莊:“宣相莫笑,非是下官危言聳聽。試想,現在長安城全數防務,乃至凡是執兵仗的,都歸徐衛節製。萬一,下官是說萬一,萬一哪天戰局倒黴,紫金虎有了彆的設法,那結果會是如何?”
他得啵得啵一大通,底子不給李綱發言的機遇。一向比及他說完,李綱內心暗道,此人倒拗得很,剛恰是剛正了,可卻嫌古板。如果萬事都按端方來,那這仗冇法打。要按朝廷軌製,作戰方略得我宣撫使說了算,仗如何打,徐衛須得是聽我的。可題目是,我也不懂帶兵帶仗,你萬俟卨也不懂吧?給你一張弓一支箭,你曉得哪頭沖人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