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四十七章君前留對[第2頁/共7頁]

眾武臣說了好一陣，都是切磋和女真人作戰事件。徐衛本來是最有發言權的，莫說是在場，就是全部宋軍當中，誰的對金作戰經曆有他豐富？隻是徐紹一再提示他，在鎮江行在，記著謹言慎行，不能因為是擁兵在外的武臣，又立了很多軍功，便飛揚放肆，趾高氣揚，那是取禍之道。

在場的，另有西軍老一輩的姚古，以及張叔夜的兩個兒子。不管跟徐衛識與不識，都客氣地誇了幾句。正說著，徐衛上得前來，一臉笑意，作著四方揖道：“見過諸位長官，同僚。”

徐衛再三拜謝，模樣作足。趙桓非常對勁，又嘉獎鼓勵了他幾句，回過甚來，憑欄而望，由衷地歎道：“江南好。”

徐衛頓首拜道：“臣斷不敢作此設法。”

後者驚覺失態，不好天子問這個題目時，本身遊移了，若答得不對，禍事不小

徐衛在宮門前翻身上馬，紫色公服，禦仙花金帶，頂上的襆頭伸出兩根長長的帽翅，手裡捧著笏板，這身行頭，徐衛已經好久不穿用了。

“陛下，姚太尉所說，確係金玉良言。與北夷作戰，若範圍於城池攻防，老是被動。若要停止其守勢，進而有所竄改，就必須正視野戰。”徐衛道。

“嗯，等將來烽火泯冇，戰事不起之時，朕在此地賜你華宅田產，清閒度日。”趙桓這句話或許冇有其他意義，隻是隨口說說。但聽在徐衛耳裡，卻另有一番深意。

徐衛安閒答道：“金軍雖勇猛，畢竟血肉之軀。北夷所依仗者，一是馬軍之疾，二是嗜戰之性。其馬隊之利，也有範圍，一是地形限定，二來，我軍仰仗精美東西，足可與之周旋。至於嗜戰之性，敢戰之心，我軍兵士也不貧乏。反倒是將領們，少了點決死勇氣。臣始終以為，將有必死之心，士無貪生之念，有了這一點，戰術素養不如人，能夠練習；兵器設備不如人，能夠製造。若冇有這一點，哪怕是雄師百萬，個個穿步人甲，大家持大陌刀，也無濟於事。”

此時折彥質出班，向天子奏道：“陛下，若論野地爭雄，這殿上便有一人。近年來，與北夷搏殺於關中，未曾敗績，何不問他？”

所謂“留對”，便是天子要伶仃谘詢某位大臣，或是臣下主動提出來另有未儘之言。

宋金開戰以來，女真人敏捷摧垮兩河防務，攪亂中原，便是陝西，也丟了鄜延等地區。這內裡，不但是金軍英勇無敵，所向披靡。另有相稱部分，是因為宋軍主動投降。投降當然是將領們作的決定，他們為甚麼這麼做？是寡廉鮮恥，是非不分嗎？非也，大是大非，誰都懂，關頭是在不在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