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四十九章騎兵奔襲[第3頁/共6頁]

可此時，不但是金軍怠倦不堪，宋軍也是強弩之末。十個月下來，傷亡已經以萬計，參軍官到兵士，都是苦不堪言折彥質擺盪了，當老而彌堅的何灌找到他，果斷要求再次構造守勢，奪回襄陽時，這位以黨項人身份作到大宋柱國之臣的宣撫相公態度含混，言辭閃動。

“不好西軍來了西軍來了”營樓上，驚呼聲四起兵士們冇頭冇腦地亂竄，有些人奔下營樓去，又被裹脅著帶上來，不知如何自處。平靜一些的，倉猝執了弓弩，籌辦迎戰，但看到身邊的同袍都無頭蒼蠅普通亂闖，他們哪還平靜得了？

韓昉，前遼國狀元，今大金重臣，兀朮的謀主，被四太子以“先生”相稱。他發覺到了沈王的躊躇。也難怪，自宋宣和年間，金天會年間，兩國開戰以來，固然互有勝負，但向來冇有哪一場仗，就像這回打襄陽，從客歲十月，打到本年八月尾，整整十個月，三百天，兩國動用了起碼數十萬軍隊，環繞著襄陽血戰不休，搏命爭奪。

何灌急怒攻心，襄漢是他的防區，一旦此地喪失，荊湖流派大開他乃至不吝以死來威脅折仲古，說折宣撫如果不肯進兵，那麼何某就舍此殘身，親率神武後軍反攻，雖死而不悔

“甚麼聲音？”

兀朮微微歎了口氣，他如何不曉得這個事理？隻是眼下的情勢，實在是過分艱钜。襄陽的宋軍發了狂普通反攻，江北淮南又有多個州縣被宋軍篡奪，那該死遭瘟的徐虎兒又奪回了洛陽，占有了虎牢關，窺視中原……

徐衛麵色莊嚴，放下茶碗，喚進親兵，從中間的架上取下鎧甲，替他穿了起來。這副鐵葉甲跟從他多年，乃徐彰生前所用，追溯得遠些的話，還是老種經略相公種諤的舊物。光徐九穿用已經十餘用，修補了多次。

撒離喝也很自大，以為即便徐衛來了，也休想討到便宜。及至厥後，西軍一向縮在虎牢關後，一個多月以來，除了派出些遊騎細作，到處漫衍謊言以外，冇有其他行動。撒離喝更看清了徐虎兒的“外強中乾”，料定他必定不會出虎牢關一步。

堂中文武黯然地退出帥府，十個月艱苦卓絕的血拚，已經讓這些人身心怠倦。兀朮在帥座上看著銳氣全消的部下，苦笑道：“先生看看，平常交戰，我這些大將們，哪個不是搶先恐後？打了快一年，冇有糧食，冇有金銀，冇有女子，他們都乏了。”

此時，被徐紹挽救，結束監督居住，起知邵州的李綱，受宰相拜托，來到火線。得知環境今後，動之以情，曉之以理，苦口婆心腸勸折彥質不要放棄，哪怕喪失再大，也要奪回襄陽。不然，襄陽一丟，亡國之期不遠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