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七章 傻了吧[第1頁/共5頁]
“請稍坐,容我商討半晌。”何灌留下媒人以後,一把扯了河東獅,不由分辯拉進內堂。
“徐太尉聞得府上有一女,既賢且美,尚未許人,是以有結秦晉之意,欲為子娶婦,不知少保與夫人尊意如何?”看來媒人表情還真不太好。本來她們這職業,講的就是一個口若懸河,天花亂墜,白的說成黑,方的說成圓。現在卻隻撿要緊的說。
“我不管!你寫,你寫!你明天不把這紙休謄寫出來,我與你誓不甘休!你寫不寫?”何夫人咬牙切齒,渾身篩糠似的抖個不斷。俄然衝疇昔拿了紙筆,幾近貼在丈夫臉上,非逼著他寫休書。
“賤奴!黴甚麼黴!你用心觸我黴頭不是?”何夫人大怒道。
何夫人看著鼻子,嘖嘖兩聲,說道:“徐家雖說顯赫,但我何家也不輸他。不是吹噓,我那女兒的模樣,便是尋遍東京也找不出幾個來。十二三便懂針線,十五六已通詩文,知書識禮。賢能淑德。徐家季子倒也相配,隻是有一言說在前頭……”
堂上一時沉寂,何夫人覺得本身聽錯了,驀地扭頭望向丈夫,卻發明何太尉也是端著茶杯怔怔入迷。誰?玄月?甚麼意義?徐家到底要求娶誰?
這泥人也有三分土性,何況少保此等國度重臣?一把將手中茶杯摜在地上,摔了個稀巴爛,暴吼如雷道:“你給我閉嘴!”
玄月?玄月!這叫甚麼破事!放著我家中如花似玉的親親女兒不娶,卻非來求那丫環般的村姑!徐家甚麼企圖?用心熱誠我何家不成!你家有在朝怎地?有太尉又怎地?出了兩個節度使又有甚麼了不起!這般戲弄,士可忍孰不成忍!真真氣煞人也!
何夫人正為破財而心疼。見府裡丫環也不成個彆統,心中來氣,將茶杯放桌上一拍,喝斥道:“慌鎮靜張何為?另有冇有端方?”
何夫人張著嘴說不出話來,你敢吼我?你敢吼老孃?正欲發作時,卻見丈夫一個勁兒地使眼色,表示她有外人在。遂將那一肚子肝火轉而宣泄到媒人身上,跳著腳罵道:“滾!滾!來人,攆出去!攆出去!”
這何夫人固然脾氣不好,但平素裡也就在家裡使使威風,隻要有外人在,絕對還是給何灌留足臉麵,像明天如許還是頭一遭。何少保也不免憤恚,正想數落老婆幾句,這口還冇開呢,何夫人已經癱坐在椅上,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:“我自嫁與你,何曾享過一天的清福?你年青時,好嫖好賭好酒,一月餉錢尚且不敷你花消,我還得拿嫁奩給你倒貼。厥後替你生兒育女,冇奶水,又請不起奶孃,我給人漿洗衣裳換些米熬作湯水豢養,那種痛苦,你何嘗諒解半點?厥後也是轉運,你升了官,進了京,我還得操心這,操心那。現在你繁華了,起家了,看我這荊布似的婦人不紮眼了?罷罷罷,我不難堪你,你一紙休謄寫來,我自回清河縣去!便是在路上叫能人擄了,殺了,也不**何灌的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