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一章 定情[第5頁/共6頁]
趙桓於國難當頭之際,駕臨顯謨閣拜讀神宗遺訓,不知作何感觸?
“我已經說過了,你不是丫環,你父親是軍中前輩,為國捐軀,多麼壯烈?你是忠良以後,應當獲得統統人的尊敬。為何老是如此看輕本身?即便你是個丫環又如何?在我徐衛看來,你就是張玄月,我管是你王謝令媛還是鄉野村姑?”徐衛彷彿有點不耐了。
徐衛一見,往前再進兩步,伸脫手去拉起她雙手。卻像是兩塊冰砣子普通,冇有涓滴熱氣。緊緊握在掌心,徐衛歎道:“這麼遠的路,這麼冷的天,你……”
“這話不太入耳。”徐衛接過戰袍,卻又披在她身上,並將帶子繫住。又重新到腳打量一遍,嘖嘖獎飾道“看看,英姿颯爽,巾幗紅顏,誰說女子不如男?”
耿南仲駭得不輕,身後眾官也是麵麵相覷,一時之間,竟無人敢言。
徐衛總感覺她那裡不對,正想發問時,卻聽她說道:“徐官人領兵拱衛京畿,任務嚴峻,玄月無覺得敬,一件棉衣……”語至此處,竟說不下去,渾身篩糧似的抖,不知是因為酷寒,又或是衝動?
“徐官人。”一聲輕喚,徐衛再也冇有聽出疇前那股歡樂的乾勁來。這不管甚麼時候都保持悲觀的女人,此時卻似滿含哀痛。
“陛下,樞密使徐紹求見。”沉寂的顯謨閣中,內侍錢成尖細的聲聲響起。
大宋靖康元年臘月,氣候非常卑劣,據《宋史.欽宗本紀》記錄,“乙已,大寒,士卒噤戰不能執兵,有僵撲者。帝在禁中徒跣祈晴。”趙桓在皇宮裡光著腳祈求天睛,可他的誠意彷彿冇有打動上天,氣候更加酷寒,孟州黃河段呈現“流淩”,宋軍的戍守更加艱钜。
“想我太祖天子,陳橋受禪登上大位,傳至本日,已曆八代,百六十六載。朕繼位於傷害當中,兢兢業業,凡樂律丹青,花石女色一無所好,隻望恪守先人基業,庇護天下臣民。何如,時不與我……”趙桓說到這裡,已是淚如雨下。
徐紹此來,一是上報軍情,二是陳述對策。金東路軍已度過黃河,但死傷較重,眼下滑州有兵七萬餘,東京四郊亦屯兵十餘萬,可與金賊一戰。且陝西範致虛劉光世等人,想必已收到勤王詔命。隻要東京死守待援,金軍日久必退。
徐衛再一次抓起她雙手,合握在掌心,輕撫道:“我曉得你內心有事,隻是不肯意說。冇乾係,等打退了女真人,我去找你,你等著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