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九章 熊熊大火[第2頁/共4頁]

“劉僉！”徐衛這一聲喊出去，竟半天冇人迴應。楊彥嘴皮子都快磨起水泡了，可徐衛就是不讓他上，這會兒也有火冇處撒，遂怨氣衝六合嚎道：“劉僉！死了冇有！冇死吱個聲！”

當時金營當中，雄師隊將士都出寨追擊宋軍，又被重裝步兵截住搏殺，是以甚為空虛。張憲三千步兵在前衝鋒，吳階三千弓手領著車隊如入無人之境。但見金虎帳帳大多起火，地上宋金兩軍的屍首東倒西歪，未死者哀號嗟歎，掙紮匍匐。張吳兩部既顧不得給未死之敵補上一刀，也顧不上搶救受傷的同袍，像是找甚麼東西普通直向營寨後部突去。

“冇有草料，我讓你幾萬匹馬都去吃泥！”將手裡乾草一扔，吳階當即命令“弟兄們，燒！”

張憲手提鐵槍，四周張望，忽聽破空之聲吼怒而來，他偉岸的身形一顫，低頭視之，左腹上，一支鐵箭已貫穿戰甲！身邊弟兄中箭倒地者甚多！衝勢為之一阻！向前看去，藉著火光，隻見那金營東麵，一個個如山般的表麵模糊可見！很較著，就是前麵亂成一鍋粥，這裡的保衛也冇有分開過職守！

楊彥一忍再忍，終究還是按奈不住，側首見九哥緊盯著金營。把牙一錯，翻身上馬，幾個大步竄到徐衛馬前，撲通一聲跪在泥地裡！

“軍中無戲言！”徐衛坐正身子，“你們常捷軍我是佩服的。太原保衛戰，數千常捷軍艱苦奮戰大半年，終使河東重鎮聳峙不倒！這份殊勳，當得起我徐衛由衷之敬！現在我虎捷鄉軍已經和金狗戰至膠著，你勇猛的常捷軍再往上一壓，必能打倒金軍！再立奇功！”

劉僉聽了這話，也不知是震驚，亦或是感激，竟囁嚅不能言。很久，抱拳一禮，切齒道：“夾帥之師，四周碰鼻！蒙大人不棄，收至麾下，平常供應不分親疏，我常捷高低感念在心！卑職願率部曲，踏平金營！”

正衝得緊時，聽到前頭髮作出一片吼聲，持長槍掄彎刀的女真人劈麵闖來。張憲部下當即與敵短兵相接，貼身搏鬥！喊殺聲、哀號聲、兵器碰撞之聲、泥漿飛濺之聲，不斷於耳……

“你這是何為？”徐衛疑問道。

吳階手裡抓著一把草，放在鼻子底下一聞，這是戰馬吃的草料！要曉得，馬吃草是天經地義的事情，可供軍用的戰馬要保持耐力，可不能光吃草，還得吃穀，吃豆！女真人靠馬隊打天下，這草料是千萬不能缺的！四週一眺，隻見這金營前麵，光是能目測到的，這小山普通的堆積，便稀有十處之多。冇想到，女真人糧草儲備竟然如此充沛！這內裡，該有多少是從兩河府州當中打劫而來，有多少是大宋百姓的心血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