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二三節 麝過一抹香（一）[第2頁/共3頁]

雄黃，解毒殺蟲，燥濕祛痰，蛇蟲聞之而辟易。但是此物卻有大毒，陰虧血虛及妊婦忌服。進宮前祖父亦給本身講過前朝的後宮妃嬪為了生子而科學偏方，在身上、枕邊安排裝有雄黃的香囊，企圖一索得男，成果有身七月而早產，且生下一女隻活了三日便夭亡，死前脈動有力，四肢逆冷，麵色青黑。

舒娥不敢昂首，固然曉得皇上待本身的情意，卻不料在世人麵前，皇上竟會如許直接地站出來問本身如許一句話。而皇後持重平和的聲音，又到處帶著較著的迴護。

皇太妃扶著纖羅的手走近一步，目光緊緊地盯著茜桃：“你究竟想說甚麼？”

皇後瞭然笑道：“春熙到幽篁去，也不過是這三四日的事情。”皇太妃臉上神采登和，看向舒娥的眼色也帶了些許垂憐和歉意。

茜桃伸手指著舒娥，大聲說道：“現在口說無憑，奴婢不敢妄言。奴婢隻想問一問永安夫人的香囊裡有甚麼。”

茜桃的手在舒娥的裙裾上卻握得更緊，隨即又緩緩鬆開，彷彿一旦放手，便如溺水之人落空救濟一樣。茜桃帶著幾分懼意看著皇上，但是對舒娥的思疑態度並未有涓滴的畏縮，俄然她膝行兩步，佩服在地，顫聲說道：“請皇太妃為我家娘子做主。”

“罷休！”皇上的聲音並不清脆，卻帶著王者自有的嚴肅，淡淡說道：“春熙無端失子，你身為近身侍婢不自檢驗，卻又在這裡吵嚷甚麼？”

到玉津園當日，皇上先於世人出發而至，到了園中，也不過是到太後處問安時見過皇上一麵。皇上竟還記得本身佩帶的香囊是何時呈現的。舒娥悄悄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是。”

舒娥忙伸手扶起茜桃，茜桃伸謝起家，倒是腳下一軟，又跪倒在地，告急中忙伸手抓住了舒娥的襦裙。

“我想不起來。”舒娥看著茜桃帶著怒意又閃動著些許鎮靜的臉頰，安靜地說道。想得起來的，隻要楊婕妤對如悅的無窮體貼，以及對不能孕育的失落和悲慼。

皇太妃聽了皇上和皇後的話本已有讚美之意，茜桃不得說話，看皇太妃悄悄點頭隻是暗自焦急，現在聽了琴美人的話，焦炙的眼底俄然似有一簇火苗快速跳起，忙說道：“事情雖難，卻難不到真正有本領的人。說不定便是婕妤娘子到了幽篁，這香囊中的物事才起了竄改也未可知。以是現在囊中物事大有乾係。”

“猖獗！”皇後對著茜桃喝道，“平日你們禮數不周，本位皆不與你們計算，本日當著小娘孃的麵，怎地還是如此猖獗？春熙平日肯擔待你們，你們對勁卻也應當有個分寸纔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