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九七節 明白天命易,懂得人心難[第2頁/共3頁]
舒娥說得鼓起,俄然一低頭瞥見太後怔怔坐著,沉默不語,忙住了口。
舒娥點了點頭。
太後聽了舒娥的話,卻俄然一聲長歎,雙眼一睜一閉之間,一顆似珍珠一樣的眼淚已經落在了衣衿之上。
太後悄悄歎了口氣,“那相士的話公然應驗,就是遇見他的那一年上,我遇見了……遇見了身為太宗第三皇子的先帝。第三年上,先帝被封了韓王。可就是在那一年,我被聖旨趕出了韓王府。厥後先帝又被封了襄王,壽王,最後被立為太子,即位當了皇上。阿誰時候,我已經三十歲了,但是卻一向冇有與先帝……直到景德四年,先帝接我進宮,當時,我已經三十六歲了。”
“你現在聽來感覺詫異,我當時便站在那相士劈麵,更是大惑不解。”太後說到這裡,也是不由得笑了起來。半晌,又問道:“舒娥,你想那是為了甚麼?”
舒娥早傳聞過先帝對太後非常寵嬖,而太後也常常在世人麵前提起已逝多年的先帝,可見光陰隨長,倒是兩情彌篤,因而輕聲笑道:“那相士的話公然不錯。”隨即又輕聲歎道:“可惜太後冇有讓那相士再多算一算,不然太後也不消與先帝彆離那十七八年。隻不過分分合合,太後終究和先帝在一起了。”
舒娥也是聽得不住點頭。
“甚麼正該如許?”太後問道。
“那相士攔道,女人如何不信我的話?我隻是不睬,主管垂著頭走路。那相士卻隻是跟著我,說要看看我的手相。”太後提及舊事,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。
太後想也冇有想,便說道:“十三歲。”微微一笑,又說道:“說小也不算小,生老病死,榮辱盛衰,繁華落魄,情麵冷暖,都已是一一經曆了。”
舒娥聽太後提及那相士的奇特舉止,已經在推想此中的事理,聽太後問起,俄然輕聲說道:“是了,正該如許!”
舒娥本在悄悄佩服太後的機變,隻是一句話,便說得讓人不成辯駁。及至聽了那相士的話,卻似有所貫穿,隻是漸漸咀嚼揣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