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六八節 琴碎隻為子期亡[第1頁/共3頁]

華芙眼中微泛淚光，倒是淺笑道：“真好。夫人……一如疇前，奴婢就放心了。”

華芙忙說道：“夫人，歸去歇息吧。”

華芙在香爐裡放了一塊皇上犒賞的冰片蘇合香，用香灰悄悄埋上，說道：“時候還早，夫人不睡一會兒？”

“我本覺得夫人會好起來，但是……”華芙忍不住落下了淚珠：“夫人的病症雖有好轉，精力卻一日比一日蕉萃。奴婢不得不……冒險出此下策，卻隻盼夫人……”

遠處，已經有寺人宮人挑下宮燈，燃燒內裡的燭火。

舒娥聽到人月兩團聚，臉上的神采微微一變，隨即淡淡笑道：“這又是甚麼事理？我卻未曾傳聞過。雙七是乞巧節，生下的人，便先得了個巧字。”

華芙讓舒娥再歇息一會兒，舒娥卻獨自坐到了妝台之前。

兩人一起快步走回幽篁，所幸人還未起，隻要小廚房裡亮著光，略微有些響動。兩人便繞太小廚回房。

華芙淺笑道：“夫人是嬌養深閨，傅母管得嚴，想來也不會有人多說這些。傳說牛郎織女被王母娘娘劃出一道銀河，相隔兩岸，隻要到了七月初七，人間統統的喜鵲都飛上天去，搭成了一座‘鵲橋’，他們才氣見得一次麵。”

舒娥微微一笑，說道：“提起了雙七，便想了起來。她生得日子也是分歧凡俗的。”

“夫人果然不消華醫官再來診病了嗎？”華芙問道。

華芙非常打動，口中不言，眼裡卻已經充滿了淚水。

舒娥在鏡中對著華芙一笑：“孫娘子，你做得已經夠多了。反而是我，甚麼也不能為你們辦到。小英子，菊豆，紫毫，另有惠風，他們的事情，我都難辭其咎。你們是我在宮中最充分的伴隨和最暖和親人，如果我要的餬口是要以捐軀你們為代價，那我必然不會要。何況冇有你們，我，也就冇有餬口了。”

舒娥緩緩伸開如玉般白淨的手掌，一雙妙目悄悄地諦視著那片花瓣。

舒娥接著說道：“至於安靜，孫娘子，我這幾日來獨處在這清淨之極的幽篁當中，避不見人，但是心中卻冇有一刻安寧。實在自從進宮以來，產生了那很多事情，那裡又有真正的安靜。我不曉得這宮中是否真的有安靜安寧的餬口，或許窮儘畢生的心力，也是求而不得。隻是華芙，此時現在，我和你說著這些話，我的內心，倒是很安靜的。”

“你既讓華醫官對外要瞞著我的病情，華醫官天然不能在幽篁裡直說。他每日寫了藥方讓你給我，便是想讓我曉得本身的病勢究竟如何。”舒娥說道：“我略懂些藥性，改了方劑，證明本身病勢已減，也好讓他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