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一四節 菡萏碧波湖，亭台澹煙渚（下）[第1頁/共3頁]

太後與皇太妃各設一席，在最上麵。接著是皇上和皇後的席次。上麵一溜紅木長案，每人一個。澹煙渚的正房極寬極大，中間冇有隔斷。擺佈靠牆的處所，都坐著一排樂工，隻是垂下了珠簾，與眾女眷隔開。一進房間，便聽到細細的樂聲響起，調子歡暢敞亮。

皇後也笑道：“若論學問淵深，哪有及得上婕妤的。不過本日在坐的各位姐妹，也都是世家出身，詩詞歌賦、文章經論，總有一樣曉得的。”

楊美人笑道：“兪姐姐好謙！憑他甚麼令，另有難獲得你嗎？”

各位妃嬪都帶著隨身的丫環，斟酒佈菜都是由小我的丫環代庖。皇上身邊的方素馨、常香茉二位，皇後身邊的曉露、晨霜二位，則在席間走動。皇上或者皇後犒賞或人的酒菜，都由他四人傳送。

皇上問道：“如何本日倒冇有看果？”

世人依著小寺人的指引退席，舒娥還是坐在尚秀士動手。尚秀士劈麵是賀秀士，賀秀士的動手則是魯春歸。榮妃的女使不敢退席，榮妃虛設席位，姚依蘭則在榮妃席次的前麵坐了。

皇後笑道：“還冇有定甚麼令，便先說了這個‘罰’字，倒嚇得大師都不敢退席了。”

琴美人看楊美人喝完，笑道：“我不適時官兒，卻有個極好的人選。木mm，你來當如何？”

木蕭夏看了看琴美人，看了看皇後，點頭笑道：“我立便是我當。”

皇上也笑道：“想罰誰的酒，想聽誰作詩講笑話，你要你說了便算的。”語氣便似在對小孩子說話普通，甚是暖和寵溺。

皇上讚道：“你能身材力行，很好。”

碧波湖。殘璨睵傷澹煙渚。

皇上笑道：“本日你是東君【注，店主，做東的人】，行甚麼令、罰甚麼，天然你說了算。”

皇後坐著微微欠了欠身，笑道：“臣妾感覺宴會上的看果，物料奢糜倒還在其次，隻是看過一次，便白白扔了，實在可惜。乾元節上皇上不是也說蠲了嗎？”

公然不虧負瞭如許好的名字。

世人都笑了起來。

皇上站在台階之上，等皇後走近，伸手接過皇後的手。皇後萬福施禮，左手卻被皇上握著，隻得曲了膝，悄悄叫了一聲“皇上”。這一聲皇上，叫的非常委宛親熱。

皇上笑道：“大娘娘和小娘娘都說不來了。”

皇後笑著讓展曦斟了一杯酒給楊美人，楊美人笑著飲下。

皇後臉頰微紅，淺笑道：“東君珂佩響珊珊，青馭多時下九關。方信玉霄千萬裡，東風猶未到人間。皇上纔是東君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