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二三節 人間兒女，空自恩怨（一）[第1頁/共3頁]

“小姑母……”淑顏迷惑道：“如何我父親另有彆的姊妹麼？”

“你祖父活著時，曾將你這位姑母許給了沈家之子，那沈家跟你祖父是舊友，也是跟著太宗天子交戰的武將之家。沈家之子幼時我們兄妹也都曾見過，與你這位小姑母，也算是自小瞭解。隻是沈家卻不如曹家功勞顯赫，又加上我朝正視武功，傳到你父親那一代，也就是沈家之子沈倫，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宣節校尉。”

看淑顏點了點頭，姑太太緩緩說道：“隻因為你們府中這些人，特彆是老爺和太太，當年幾乎受你這位姑母之累，家破人亡。”

舒娥聽了好久，留意到姑太太隻如果說到老爺，都說這府裡的老爺，或者對淑顏說你父親；提及太太廖碧琪，則是說這府裡的太太，從未有片言隻語以兄嫂相稱。

“你這位姑母叫做曹玨，王玉玨。與你父親乃是一母所生。”姑太太說著，看著淑顏暴露了迷惑的神采，續道：“你祖父國華公八子三女，撤除未曾婚嫁便早夭的一子一女，長大成人的共是七子二女。你伯父曹璨和你叔父曹珣，另有你小姑曹玨三人，乃是你祖父正妻韓國夫人高氏所生。我和你這個姑母，卻不是一母所生的。”

“厥後呢？”此次是舒娥問道。母親終究還是嫁給了本身的父親，嫁到了劉家，舒娥也是急欲曉得這此中的樞紐。

姑太太對淑顏的反應彷彿不見，隻是說道：“當然事情不是從你姑母身上而起。借用當時你父親和你家太太的話，叫做所托非人。但是你父親忘了，你姑母所托非人又是誰的錯。”

淑顏點了點頭，“父親向來冇有跟我說過，太太也冇有提起過。睍蓴璩傷我母親歸天的早，以是我不曉得。姑母，我另有一個小姑嗎？”

淑顏張口欲說，姑太太已經說道：“既然是同胞手足，為何你父親向來不說？”

舒娥心中倒是一陣嚴峻，祖父隻說過當年父親開罪，真宗皇上命令正法，現在的太後孃娘也就是當時的皇後，因為祖父有一些功績，特赦父親之罪不及妻孥。但是彼時母親又有了身孕，祖母年紀又大，終究兩人都經不住打擊而離世。既然如此，母親又怎會纏累到這裡的老爺太太，又怎會幾乎害得他們家破人亡？

淑顏聽到這裡，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，偷眼瞧了瞧身子側後躺著的鳴鶴。

淑顏略微垂首道：“小姑母卻分歧意嗎？”

“是以上……我這位姑母便冇有嫁給沈家嗎？”淑顏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