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零七節 長嘯音如哨[第1頁/共3頁]

菊豆更是焦心，還想要說甚麼，卻被丁香從身後一把拉住。

“你再不出去逛逛，恐怕家中高低都要起疑了。”丁香一麵幫舒娥清算鬢角的碎髮，一麵說道，“明天我還聽人說呢，說女人進了宮返來，更加高傲了。”

“老爺天然也有他的考慮，府裡人多嘴雜，不免不會有人看了出來，到阿誰時候，又是一場是非。”菊豆忙說道。

舒娥露入迷馳的模樣：“去看看我昔日的故居。”

一日兩日，墨韻堂沉寂的時候比起宮中的工夫，一樣不易疇昔。

舒娥神采沉重：“難怪那天瀾川到皇太妃的寶慈宮去為皇太妃奏那首《甘露譜》，楊婕妤對瀾川說的話那樣奇特。甚麼‘琴似焦尾，人勝蔡邕’。她看到一把燒焦的琴，心中又怎能無感？”

不太短短兩日，舒娥已經感覺非常焦急。固然是回到了曹府，但是墨韻堂中的一事一物皆不熟諳，心中反而不時感覺不安。

丁香隻是不解：“那又如何？定是妙元的那兩個丫環吹了叫子，但是鴿子的仆人就站在那邊，鴿子不飛回也不是甚麼怪事吧。”

“我第一次去找瀾川的時候，在院子裡聽他操琴。厥後妙元公主來了，身邊帶著很多鴿子。當時候妙元公主看我的眼神，便是非常奇特。現在想來，她定是將我和瀾川認作了楊婕妤和清江的原因。”舒娥說道：“厥後我聽到一聲鴿哨響，本來落在樹上的，屋簷上的，另有落在公主身邊的鴿子，便一下子都飛了起來，那景象真是美極了。”

“這叫做善惡有報，她既然心中驚駭，便更好了。如許一來，你讓瀾川引到花相居四周的白鴿，可就更有效了。”丁香笑道。

菊豆神采憂染，問道：“夫人當真要出去？奴婢們陪你一起吧。”

舒娥說道：“不消，我逛逛就返來了。”

舒娥微微一笑，說道：“老爺不過是不肯，又不是不準。我這不是就要出去了嗎？”

“楊婕妤或許是重視到了瀾川，或許早就發明瞭那群鴿子有異，或者是因為心中的驚駭，或許是因為討厭。並且那日瀾川操琴的時候，楊婕妤剛好也在不遠的處所聽著。說不定，她瞥見了公主走進瀾川的院子裡。”菊豆說道。

舒娥正憂愁間，俄然聽到內裡有輕微的動靜。舒娥一躍而起，走到院中，公然一向白鴿從空中迴旋而過。

“鴿哨聲有甚麼奇特？”丁香問道。

菊豆兀自不放心的模樣，問道：“夫人要往那裡去？”

舒娥說道：“那哨聲震飛了群鴿，卻冇有將鴿子召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