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三零節 更結雙雙新蓮子[第1頁/共3頁]

女童跳了幾個迴旋，倏然停下，對著上麵拜了下去，聲音稚嫩：“拜見太後孃娘，拜見皇上，拜見皇後，拜見皇太妃……拜見兩位大長公主，拜見八大王妃。見過各位朱紫娘子。民女這裡獻上新詞一首。”

終究，花瓣的舞動垂垂緩了下來，花蕊亦是漸漸靜止。

台下亦是一片嘖嘖獎飾之聲，舒娥俄然想起楊婕妤曾為美人的時候，跟本身說過的關於舞娘虞孃的事情。

“虞娘……”太後想了想，對魏國大長公主說道：“昔年你曾帶她來過，是不是？”

隻見那扮演玉蕊的舞娘盈盈舞動，肅立時如幽蘭空穀，超脫時似弱柳扶風。在加上內裡那一片片花瓣亦不時盈盈而動，更是將一朵蓮花迎著清風曉露盛放的姿勢闡揚到了淋漓儘致。

虞娘，是魏國大長公主府上的舞娘，曾是一舞名動天下。合法盛年之時，便嫁人生子。魏國大長公主還是冀國大長公主的時候，也即楊婕妤初進宮的一年中秋，虞娘隨冀國大長公主進了宮。但當時虞娘已然成了舞姬們的教習，聽聞她已經生了一女。

皇太妃笑道：“連如悅也喜好她呢。”

“池邊屢回翠替，擁群仙醉賞，憑欄凝神。 萼綠攬飛瓊，共波上遊戲。 西風又看露下，更結雙雙新蓮子。鬥妝競美，問鴛鴦、向誰留意。”

方纔翩翩起舞的風華，與現在拜伏在地，冷靜無聞的模樣，真是再光鮮不過的對比了。

舒娥看到這裡，心中反而不自禁地有些憮然。因為，既有其盛，必有其衰。隻是花兒乾枯的模樣，想必不會在這天潢貴胄集會一堂的處所明示出來。

舒娥看得清楚，幾近忍不住驚呼。

那女童盈盈獨立，待鄧國大長公主的喝采停歇，又委宛續道：

舒娥看得心曠神怡，不肯再理睬賀氏心中所想。

樂聲已經轉到了最高，和這一朵蓮花一樣，解釋著韶華盛極。

舒娥又看了看那身形猶似花蕊的女子，心中驀地一動，想起了賀秀士那句嘲弄的“狐媚子”，接著又想到了楊婕妤本日以來的第一個淺笑，心中漸覺恍然了。

舒娥心中俄然一動，再想那已經退在一邊的黃裙黃衫的舞娘看去，隻見她溫馨沉默地和一眾身著白裙、扮演荷花瓣的舞娘跪在一起，身形肥胖，大有弱不堪衣的姿勢，一雙白淨恍若透明的手拉扯著衣帶。

太後更加歡樂，笑道：“賞！”一眾舞娘不約而同地向太後謝恩。

“哼，狐媚子！”

皇太妃身邊，一個更稚嫩的聲音笑了起來，本來如悅公主已經不知甚麼時候到了，坐在皇太妃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