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四節 傾儘千斛淚,感恩複戴德[第1頁/共3頁]
“欲加上罪,何患無辭。何況太後的病,妃嬪們雖不曉得,太醫是曉得的。若說你通同華東陽,太後多數便會信了。”
菊豆搖了點頭,“我是個該死之人。夫人救我……不會悔怨嗎?”
舒娥不解何故,不知如何安撫,隻是緩緩伸手去擦菊豆的眼淚。菊豆定了定神,伏在舒娥耳邊,緩緩說道:“夫人如許待我,我便死也無憾了。夫人可曉得,我禁止你喝那碗有毒的蜂蜜水,是為了甚麼?我方纔想要他殺,卻又是為了甚麼?”
“夫人,我不求你諒解我,我本身也不能諒解本身。我隻盼今後當牛做馬,來酬謝你的恩德。這便是我此生,最後一個活下去的來由……”
“單是這一念之仁,便充足你鼓足勇氣,好好活將下去。”舒娥溫聲說道:“何況你本就是個和順的好女子,一步走錯,未始不能回過甚重來。”
舒娥從床上驀地坐起,她隻聽到了三個字,廖敬之。
“你……喝的不是……”菊豆又驚又喜,又羞又愧。
菊豆垂淚說道:“若非夫人自有福星庇佑,又謹慎謹慎,我幾乎已經鑄成大錯。”俄然驚了起來,“夫人,你喝了那麼多……”
舒娥看著菊豆,搖了點頭,和順地笑而不語。
“如何?夫人說我罪孽太重嗎?”菊豆一急,又流下了大滴的眼淚。
舒娥卻曉得,存亡之際,想到的常常是真的。她竟然不知在這深宮當中,究竟是誰,會對本身有如許深深的怨毒。傷她倒也算了,以她永安堂一世人等的性命,作為抨擊她的籌馬,這代價,實在太大。
舒娥見菊豆眼中又溢滿了淚,不肯再看她悲傷,也不肯再聽那些戴德戴德的言語,隻得將心中一個疑問說了出來:“如果那人用心要誣告、告密我,加有花粉的玉肌靈脂散已經充足,何必又畫蛇添足,在我調藥的蜂蜜水裡,加了毒藥?又或者直接毒死了我,豈不費事?”舒娥隻這點不明白。
舒娥聽菊豆哭聲過於悲切,便欲起家相扶,菊豆忙把舒娥按在床上,顫著雙唇,抽泣道:“夫人把穩。”
“事情敗露以後,再他殺在永安堂中,那滿是因為……那都是她……以母親的性命相逼呀!”菊豆泣不成聲,臉上暴露無法之色。“她家有權有勢,我……”
“當初我以是叛你,本隻為了來日出宮,有些積儲,贍養母親”,菊豆垂淚說道,“你雖待我不薄,但是……他日出了宮,你在曹府,也不過……是個丫環……唉……我曉得了曹府如許的大奧妙,你想太太……怎會容我?我若不找到背景,恐怕一旦離宮……便冇有我的,容身之處了!太太那樣的心狠,你……你是不曉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