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七節 重識東陽[第1頁/共3頁]

華芙喊了兩聲，便也不好再喊，隻得說道：“我出去看看。”

出了慶壽宮的後宮門，華東陽便側身站住，等舒娥走到前麵，纔跟在舒娥身後左手邊三尺擺佈，不徐不疾地走著。

舒娥點了點頭，又看了看丁香，不由得悄悄嘟起了嘴，內心還在嘀咕，丁香姐姐這是如何了。

華芙眉心微皺，彷彿冇有聞聲采薇的話。采薇看華芙不甚留意，悄悄在舒娥耳邊說道：“宮女不準盛飾麗服，傳聞是琴美人屋裡的端方。厥後便垂垂都傳開了……”話未說完，已經聽到華東陽走到了門口，忙一笑退了出去。

舒娥依著這“玉肌靈脂散”應有的服從，日複一日地將臉上的疤痕做得更淡。此時隻剩下淡淡的陳跡，不似初進宮時那樣較著了。

舒娥微微一怔，心想丁香跑得倒快，也並不著意，笑著請華東陽進門。

若不是華東陽坐在中間，舒娥真要獎飾華芙有眼色，有分寸了。

華東陽回過甚來略一點頭，微微一笑，“叨擾丁香女人了，下官告彆了。”

“丁香，我們去看看點心好了冇有。”華芙出聲號召丁香。

“你是曹府長女，現下是太後身邊的侍禦郡夫人——永安夫人。”華東陽低聲答道，舒娥冇法轉頭，卻看不到華東陽現在是甚麼樣的神情，是一本端莊，或是嘴角帶笑。

兩人酬酢了幾句，略談了談舒娥的傷疤，便已經無話可說。華東陽便要起家告彆，舒娥忙起家留道：“華醫官，你……不再坐一下嗎？”

舒娥內心幾次掂掇著該如何開口。她固然夙來口齒聰明，但有些話不是想說就說得出口的。何況這件事情不但牽涉到舒娥的出身，更牽涉到她的祖父。這些事情，華東陽或許已經猜到，或許尚不曉得，但是舒娥老是要尋個機遇奉告他的。隻是華芙和丁香，都有需求向她們坦白的事情。

“丁香。”華芙又悄悄喊了一句。舒娥也忍不住昂首看了看丁香，卻瞥見她雙手食指絞動手帕，微微垂首，雙眼盯著雙手，臉帶笑容，倒是冇有聞聲華芙在喊她。

“那你何必一再出言幫我？”舒娥問道，“若不是得了你的指導，我恐怕到了現在，尚不知永安堂伏有旁人的眼線。”

華東陽為舒娥許下的兩月之期已屆。

平常舒娥對華東陽老是心存芥蒂，此次終究定下決計要開口撤退和他的婚姻之約，內心反而感覺輕鬆多了，再看華東陽，也不感覺他是如何不好了。又因為剋日和華芙甚是密切，感遭到了華芙的各種親熱和順之處，愛屋及烏，心想既是華芙看上的人，也一定會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