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花有意流水情（7）[第2頁/共4頁]

淩菲放動手裡的紙牌，迎上茯苓的眼神說道：“我帶茯苓去換身衣服，不然我總覺著是我的門生站在一邊呢。”

淩菲和吳姨笑起來，吳姨說：“蜜斯說合適就合適，彆磨蹭了，快換上吧。”

走進淩菲的房間，她翻開一麵的衣櫥，說：“這是我和你差未幾大時候穿的衣服，吳姨捨不得扔，就一向放在這裡了，你挑幾件換了去，彆再穿戴門生禮服了。”

“故鄉的屋子冇了，也冇有地種，我們一家在城裡租了屋子，母親生著腎病，父親在做長工，賺的錢都不敷給母親看病。冇有閒錢供我讀書了，再說讀書也是冇用的。”

“叫甚麼名字？”淩菲對她印象不賴。

“名字很好聽，名如其人，茯苓是仙草，我想你來奉侍這位沂蜜斯，即是日日喂她吃靈藥了。”沂銘打趣道，他實在看不慣靜影高高在上盛氣淩人的模樣。

一桌大人，一桌小人，正玩的不亦樂乎，吳姨領著一個陌生的小女人走了出去，對賢瑛說道：“太太，這是林少爺送來服侍蜜斯的。”

淩菲又從包裡取出一萬元法幣，塞到茯苓手裡，“另有這錢，抽暇帶回家給你媽媽買藥。”

見冇人理她，朱太太又說道：“客歲夏天的時候，林家的一個丫環有身了，躲到鄉間生了個男娃，抱返來認父親，你們猜如何著，她都說不清這孩子是阿誰男傭的。說不定……”朱太太欲講說不定這孩子是林家少爺的，但一想到林家少爺正和沂蜜斯在愛情，便閉上了嘴。

大年初五，淩菲和沂銘、靜影在家裡喝紅酒玩紙牌，賢瑛、朱太太、馬太太，另有靜影的母親秀琴在一旁打麻將。秀琴是在鄉間長大的女人，辛閔起家前，她在鄉間還種著五畝莊稼，洗衣服刷馬桶之類的粗活並很多乾，一雙小麥色的手上像老樹皮的紋路，密密麻麻的爬滿了皺紋，跟另三雙養尊處優的手一比擬，自是尷尬和醜惡的。

茯苓迴應，“是的，蜜斯，我不騙你，林少爺是位慷慨故意的人，他說我若肯過來奉侍蜜斯，他再多開我一千塊的月錢。”

“那林少爺為何讓你過來？”

淩菲當真的認了認這位女人，看梓慕的企圖，她該是林家的丫環了。小女人約莫十五六歲，長的挺拔氣，兩根粗長的辮子垂在腰間，穿戴夾棉陰丹士林藍布盤扣上衣和玄色的百褶長裙，藍布上衣已洗的色彩班駁，厚厚的白襪子裡是一雙在不安的挪動的腳，完整一副窮門生的打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