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裡不知身是客（2）[第3頁/共4頁]

“方纔起床，昨夜她冇睡好，讓她緩一會吧，我們先吃，不消等她。”

“拿著吧，阿婆。”淩菲把身材探出去，朝白叟甜甜的笑。

綠皮火車在暮色裡緩緩穿越，半夜淩菲凍醒，從皮包裡拿出海棠紅的長羊毛披肩，胡亂的裹在胳膊上，藉著車廂裡暗淡的光，趴在窗戶上看內裡的風景，無法烏黑一片，甚麼都看不到，淩菲有些絕望。偶有燈光，便是意味著又要到站了。

“電話在書房裡，我帶你疇昔。”滬森放下刀叉，欲起家。

江南的秋夜公然冰冷如水，夜裡還落了一場秋雨，打在窗外的芭蕉葉上，滴滴答答的作響。淩菲半夜驚醒，再無睡意，乾脆開了床頭的小燈，用卸甲水擦去鮮紅的蔻丹，又塗上通俗的寶藍色。從豆蔻韶華開端，淩菲喜好上深色彩的胭脂水粉，扮裝品是假裝，總有人用得著小眾的格式。天涯泛魚肚白的時候，睏意襲來，淩菲坐在床上睡著了，直到被沂銘喚醒。

“你還真是個心善的大蜜斯。”沂銘偏過臉，饒有興趣的調侃淩菲。

“很甜，哥，這是淮南的橘子，我們過淮河了。”

“因為你是漂亮帥氣的美女人，老巫婆必定很喜好嘍。”

沂銘聞聲熟諳的聲音，順著聲音尋去，看到滬森在人群裡上竄下跳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。

“好，好。”沂銘隨口應對，他對文明之旅不是很有興趣，內心想著公司裡的事，便對滬森說道：“滬森，我吃飽了，我能用下電話嗎？”

滬森起家，朝沂銘的身後看了看，問道：“沂蜜斯呢？”

“滬森哥，禮品不看代價，隻是一份情意，滬森哥熱忱接待我們的這份交誼，令媛難買呢。”

“我們來真是費事你了。”沂銘客氣著，對一旁的淩菲說道：“菲菲，把我們給滬森帶的人蔘拿過來。”

“從小就寢就不好？以是要和哥哥睡在一個房間裡麼？”滬森粉飾不住的獵奇。

“昨夜又醒了？”沂銘看到淩菲新塗的蔻丹，皺了皺眉頭。

車停了下來，人群喧鬨，有個挎著竹籃的阿婆朝淩菲揮手，溫和的說道：“蜜斯，買幾個橘子吧，自家種的，你嚐嚐。”

車俄然停了下來，沂銘和淩菲覺得到了，伸出頭來看，是個工廠。滬森說：“這是我家的工廠，隻能把汽車停在這了，上麵的路要坐馬車的。”他們隻好換到一輛早在侯著的馬車上，天垂垂黑了，馬車內裡黑漆漆的甚麼也看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