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樓吹徹玉簫寒（4）[第1頁/共4頁]

茯苓“呀”的一叫，“完了，完了，早上洗好碗筷，我就去洗衣服了，把買菜這事給忘了。”

茯苓的眼神移向彆處，吳姨的話像是責備她照顧不周。

淑慧懶洋洋的道：“甚麼事啊？”

“那就得奉求少奶奶去討情了，少奶奶現在懷著小少爺，這府裡上高低下還不是少奶奶你一人說了算。”

小紅扭頭往外走，油黑的大辮子歡愉的跳動。淑慧環繞膝蓋，在雕花窗欞下痛哭流涕，直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，直到她的心如俄然飄來的烏雲，一點點的往下沉，沉到底。

喜氣洋洋的樂器在門外響著，淑慧在屋裡播放《天涯歌女》的唱片，笨拙的扭轉，再扭轉，嘴裡一遍遍唱著：“天涯呀天涯，覓呀覓知音，小mm唱歌郎彈琴，郎呀咱倆是一條心，愛呀愛呀郎呀，咱倆是一條心……”

週六，公寓裡繁忙不堪，和山兒有關的物件早已謹慎翼翼的藏好，但是總時不時的從浴室裡發明一條小毛巾，或者從房間裡找到一條小圍兜，山兒已完整融入到淩菲的餬口裡，粉飾起來並不輕易。因而，淩菲和茯苓又細心的查抄了一遍，淩菲有些神經質，一會問搖籃丟哪了，玩具放在哪個抽屜裡，茯苓記得清楚，耐煩的迴應她，她接受的壓力太大了。

吳姨吃了一大驚，“不對呀，他倆的豪情多好，冇結婚的時候，林少爺對蜜斯的一片癡心無人不知，如何結了婚就變心了呢。”

吳姨瞧出茯苓的心機，笑眯眯的道：“你服侍蜜斯再讓人放心不過了，跟我說實話，蜜斯是不是有身了？”

“我感覺秋太太不是能夠信賴的人，話那麼多，嘴上冇個把門的，奉告了她，她還不得到處張揚。”

淑慧笑了，“不是說的很明白了，這件事冇有甚麼好籌議的。”

墨茹笑，“和丫環吵架，奇怪，大抵是她倆走了，內心不痛快，看在路少爺的麵子上，又不好不承諾，這事啊，擱誰身上都不高興。”墨茹想了想，說道：“熙萍，一時半會難找到知心的丫環，隻能費事你多照顧淑慧了。”

“上個禮拜，我出來買早點，瞥見林少爺和一個女人走在一起，我跟了他們一會，瞥見他們走進了一家咖啡店，那女人頭髮短短的，打扮的跟妖精一樣。”

小紅應：“睡覺！”

隔天淩晨，路陽雇來一頂肩輿，小紅穿戴早已籌辦好的嫁衣，在小桃的攙扶下坐進肩輿，奔向她胡想中的繁華繁華。墨茹為了顯現主家的風雅，送給小紅幾樣金飾，其他的丫環們，也紛繁獻出最值錢的物件，湊趣她，妒忌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