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寄彩箋兼尺素（3）[第1頁/共5頁]

女人手裡端著一碟月餅，朝她們微淺笑，她樸素的福相很討人喜好，輕聲道：“你們餓壞了吧？”

淩菲站立住，倔強的說：“送子姑姑，那是茯苓！我要去救她！”

送子姑姑苦笑，“女人，他不就是官，我報屈到那邊，逃？內裡兵荒馬亂，哪及得上這幾間屋子安生，我得保住性命，纔有本錢去尋覓我的親生父母，明天是中秋節，每逢佳節倍思親。”

“豪傑救美，比戲本裡唱的還浪漫”，茯苓逗她，“手帕是曹營長送的定情信物？”

“蜜斯，我想起了我的父親，當年家裡貧困的揭不開鍋，我父親也是這般上街搶糧食，被當官的差點打斷了腿，不是因為家裡有妻兒長幼，他們怎會把命豁出去。”

茯苓咬上他的胳膊，他呲牙咧嘴的叫罵，跌跌撞撞的把茯苓強拖了出去。淩菲見勢不妙，慌亂的尖叫，“茯苓，茯苓，你給我放開她！你放開她！”

這時，吉普車門翻開，從副駕駛座高低來一名矮胖的軍官，看他暴躁落空耐煩的神采，彷彿是一向在察看內裡的動靜，但不對勁他的部下和一個女人在喋喋不休的嘀咕。

送子姑姑用手捂住她的嘴，待劉排長走遠，小聲道：“女人，你快跟我走，不然他們發明瞭，連你也走不了！”

淩菲心疼的抱住她，從包裡取出兩萬塊法幣遞給那位頭子，不卑不亢的說：“兩萬塊買一袋米，夠不敷？”

淩菲笑了笑，想起了曹璐和黃一添，拿出那條她還給了曹璐，最後又呈現在她掌內心的咖啡色格子手帕，呆呆的凝住了神，手帕上閃現出曹璐揹著她在山路上疾走的場景。

劉排長哈哈笑了，對下級的賢明表示奉承的附和。淩菲和茯苓手牽手依偎在一起，她們有激烈的不祥預感，但來不及多思慮，便被推搡著上了吉普車，隨即粗布麻袋重新上套進，在顛簸和喧華聲中忍耐令她們錯愕的暗中。

“兩個弱女子跋涉幾千千米來到南都城，這類時候能買到船票、火車票的不是簡樸人呐”，軍官兩腮的肥肉在顫抖，“說吧，你們到底是甚麼人，來這裡乾甚麼，想好了再說，彆奉告我你們頂著槍炮槍彈，到南都城遊山玩水的。”

淩菲照實的答道：“棗城的。”

淩菲點頭，“不好，在兵戈，你是誰？”

茯苓環顧蚊子也飛不進的屋子，悔怨的道：“都怪我不好，我逞無能嗎呢，多管閒事惹是非，把蜜斯你牽涉出去，我真是豬腦筋。”

劉排長誇大的叫，“不得了，**的間諜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