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寄彩箋兼尺素（8）[第3頁/共4頁]

“捨不得嗎？”

“我聽熙萍提起過一件事”，陳太太彷彿想起了甚麼，兩眼放光，津津有味的道：“客歲這個時候周滬森的一名同窗從北方過來玩耍，他家在北方是個大戶，巧的很，恰是那戶人家收養了周家那位新來的大蜜斯，他和周念薇一見鐘情，你儂我儂，情深意長，可甜美的日子冇過幾天，大少爺回家去了。上麵的事情更蹊蹺，不久後，周念薇就急著嫁人，天仙般的一個大美人倒貼給一個平淡本分的木工，你說她為甚麼要這麼做？莫非她瘋了？”

“我們家茯苓哪都好，看上我們家茯苓的男人也不錯，斯斯文文，白淨清秀，今後你們二人，一個繡花，一個看繡花，夫唱婦隨，不亦樂乎。”

茯苓嬌巧的坐在床邊，含笑道：“我的身子骨健壯，睡一覺甚麼事都冇有了，之前讀書的時候，耳聞江南很多的故事，書上講江南大半年都是泡在雨水裡的，到了春季，一場秋雨一場涼，第一次來切身的感受，冇覺很多冷，隻是感覺這裡的氛圍和北方分歧，格外的苦澀溫馨。”

“你們在笑甚麼？”淩菲走了出去，問他們二人道。

茯苓見他冇有告彆的意義，說道：“李賬房出去喝杯水吧。”

“蜜斯，你又談笑我，茯苓到底那裡做的不對了。”

“讀過幾年，厥後就不讀了。”

茯苓否定，“我隨便繡的，冇多想，我喜好小燕子。”

茯苓和辰文不約而同的撲哧笑了。

“怪不得看上去和彆的女人分歧”，辰文打趣她，“不曉得的人，還覺得你是新來的大蜜斯呢。”

“我承認你的身份高貴，你若不是在當局裡做事，我哪有機遇和周太太、劉太太住在一條巷子裡，但是陳先生，我們總不能老是打腫臉充瘦子，自欺欺人的靠名頭填飽肚子”，陳太太口中的吐沫橫飛，“我歸正把底牌給你撂了，下午周太太約我打牌，我身上可一個大子都冇有，堂堂的陳太太，閒玩的本錢都拿不出，傳出去的話，全部巷子嘲笑的是你陳先生。”

茯苓被她逗的滾到地上，頭一抬，眼一橫，蠻氣的道：“去！白吃的晚餐乾嗎不去！”

辰文問：“你笑甚麼？”

辰文笑的合不攏嘴，“大蜜斯，對不起，我是李管家的兒子，我正在跟茯苓講，想早晨請她去喝羊湯。”

辰文笑的斯文，“茯苓女人客氣了，我們這裡給女人籌辦的衣裳不比疇前，請女人多擔待。”

茯苓不肯多講，手搭在胳膊上淺淺的笑，然後拿起放在床頭的刺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