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終得《北冥》[第2頁/共4頁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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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條綠線倒是至頸口向下延長，經肚腹不住向下，至離肚臍數分處而止。凝目看手臂上那條綠線時，見線旁以細字注滿了“雲門”、“中府”、“天府”、“俠白”、“尺澤”、“孔最”、“列缺”、“經渠”、“大淵”、“魚際”等字樣，至拇指的“少商”而止。當初，他為了修習《道成九轉》，但是花了很多時候去體味，這些自是難不倒他。

這十六個字比蠅頭還小，鞋子是湖綠色，十六個字以翠綠細絲繡成，隻比底色略深，石室中光影昏黃，若非磕下頭去，又再凝神細看，決計不會晤到。

見東壁上刮磨平整，刻著數十行字，都是“莊子”中的句子，多數出自“清閒遊”、“攝生主”、“秋水”、“至樂”幾篇，筆法超脫，似以極強腕力用利器刻成，每一筆都深切石壁幾近半寸。文末題著一行字雲：“清閒子為秋水妹書。洞中無日月，人間至樂也。”

目光轉到石壁的幾行字上：“藐姑射之山，有神人居焉，肌膚若雪，綽約若處子，不食五穀，吸風飲露。”當即轉頭去瞧那玉像，心想：“莊子這幾句話，拿來描述這座玉像的麵貌，倒是再也貼切不過。就是不曉得，書中所說的與這玉像有九分像的王語嫣，是不是真的？現在的王語嫣，大抵十四歲不到吧！哪天有空了，必然要去看一下，最好是來個蘿莉養成。”

要曉得，男兒膝下有黃金，隻跪父母和祖宗。

最後寫道：“世人練功，皆自雲門而起碼商，我清閒派則反其道而行之，自少商而至雲門，拇指與人相接，彼以內力即入我身，貯於雲門等諸穴。然敵以內力若勝於我，則海水倒灌而入江河，凶惡莫甚，慎之，慎之。本派旁支，未窺要道，惟能消敵內力，不能引而為我用，猶日取令媛而複棄之於地，暴殄珍物，殊可哂也。”

動手翻過帛卷，但見畫中裸女嫣然淺笑，眉梢眼角，唇邊頰上，儘是妖媚，比之那玉像的寂靜寶相，麵貌雖似，神情倒是大異。他彷彿聽到本身一顆心撲通、撲通的跳動之聲，再看那裸女身子時，隻見有一條綠色細線起自左肩，橫至頸下，斜行而至右乳，通至腋下，延至右臂，經手腕至右手大拇指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