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4 卿本良人[第3頁/共4頁]

“我甚麼？不懂端方！高低尊卑還分不清嗎？這幾年真是白教你了！也不曉得給兄弟們做個模樣！明天你不消出房了，在艙裡把《論語》謄寫一百遍！”

“你替他留意吧，我府裡固然些女子，卻都是番商送來的夷女，漢話都說不全，打理我的衣食充足，其他是不能希冀她們的。本家的樓垂白叟固然從明州送了兩位故鄉人過來替我管家――”

某某大人是近幾十年從金國、西夏逃返來的北方歸正漢人，還是明州樓氏那樣一百年前隨高宗南遷的居住官宦後代，要不是就是江南本地的南人了……

要不是他還常常把官伎帶在身邊，府裡也有七八位美婢，兄弟們逛妓寨他也不會管，他幾近都要覺得樓雲改做和尚茹素了。

內宅婦人們群情著泉州城中的各府女眷，各家的親朋戚友，另有各家的嫡庶蜜斯、公子們的風評和操行，老是瞭如指掌，常常三言兩語的，母親就能把庶姐的一樁婚事給說定了。

副使秦從雲，本來是明州通判，也是王世強的老友。

至於樓大――樓雲向來是曉得，樓大有幾分傲氣的。

但這一等，就等了四年。

而她充為官伎後，更在官員們的酒菜上，聽多了他們在交杯換盞中，點評著鄉試裡頭名解元的文章，群情著這一期的主考官與這位解元七折八拐的隱晦乾係；

在她眼裡看來，他能不時操心著樓大這些家將們練習、功課，另有他們逛妓寨的事情，這些都已經不是主仆之意，而是因為同姓族人的兄弟情分。

“大人，我想娶……”

他想起林竊娘曾經提及，歸正侍妾都是四五年的租契，輕易打發，她如果想做樓雲的侍妾，說不定另有一二成的機遇，但如果想三媒六聘嫁給他樓大為妻，隻怕半成的機遇都冇有。

“我記得，竊娘固然是你的藝名，但林氏倒是泉州城的大姓吧？”

讓曾經參與過剿除海賊的樓大，藉著這一回伴同出使的功績授官，不著陳跡地進入泉州海軍，應當是他的第一步。

他點頭道：

他的聲音一頓，“樓大他們的事，倒是不能交給他們打理的，還要你多多操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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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，樓大管帶性子不定，對女人又是欺軟怕硬的性子，以奴家看，替他找個為人平實，父兄在泉州海軍為官的官家女子為妻，漸漸調-教他纔好，不然他不是一個接一個的侍妾進府，就是在內裡眠花宿柳，孤負了大人對他的一番厚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