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35 帳目虧空[第3頁/共4頁]

“冇錯，我想媽媽也必然記得，這幾個鋪子賺得未幾，以往掌在我的手裡一年也能拿出三百兩砂金給坊裡的裡老會，為汪媽媽這般上了四十歲，長年打漁傷了身的積古白叟換些藥費――”

汪婆子聽到這裡，老寒腿模糊作疼，已經曉得是東窗事發。

但她老婆子卻明白，根子上，她去寺裡為奴，隻是不肯意季辰虎被送到扶桑本地去做騎奴。

三年前大娘子備嫁奩時，查到了兩坊裡籌辦給四十歲以上坊民的養老公積錢出了虧空，除了二郎那邊一百多兩砂金是北坊裡正、管事們吃喝掛帳的積大哥帳，二郎飛趕著本身掏錢補上了，三郎這邊虧了一萬五千兩的砂金卻滿是他本身費錢撒漫的成果。

“我有一事不明，媽媽且和我說說看。”

她當然曉得三郎季辰虎是拿了這些砂金去采辦兵器、鎧甲、乃至還違背坊裡不準私家和扶桑人做買賣的嚴規，暗裡向扶桑人收買戰馬，但她那裡敢說？

汪婆子絞儘腦汁要替兒子擺脫，更不能讓季大娘子曉得三郎為了籌款，霸道斷了吉住商棧的藥材，私吞另賣，又不肯意他們鬨到長姐麵前，以是才公開裡半價替他們卸貨。

“坊牌的事，臨時不提――”

她在門邊藏好了本身，豎著耳朵聽著。

那一晚，她們三姐弟方纔到小漁村的時候，過夜在她汪家的破漁船上，聽著村裡的十幾戶白叟們提及她們三姐弟的前程，個個都拍著季辰虎的粗肩膀，說把他賣進了扶桑本地做騎奴，不但能有幾口餘糧給姐姐和哥哥，隻要他運氣好力量大，今後獲得開荒的機遇，說不定還能獲得戶籍，獲得地盤。

“大……大娘子……”

她額頭上盜汗涔涔，用汗巾子如何也抹不潔淨，暗罵三郎部下的那些廢料，隻曉得打鬥掄拳，卻抹個帳目都抹不潔淨。

“喀”的一聲輕響，她把宋瓷的茶盞掊在了托盤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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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媽媽曉得這三間藥村鋪子做的甚麼買賣？”

這要再惹出費事，大娘子出嫁後，三郎可就真彆想擔當坊主之位了。

敢……”

汪婆子手忙腳亂又把這本帳拾起，倉猝翻看，手裡藥鋪帳砸在了腳上，痛得她裂嘴。

她的聲音固然安靜，方纔趕到了後院門外的李先生卻腳步一頓，聽得心驚，趕緊向身後跟過來的黃七郎做了個手式，讓他先不要進院。

她微微一笑，明顯是早推測她會這般推委，歎了口氣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