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61 國使來信[第1頁/共4頁]

三郎也是曉得，坊學裡規定謄寫的《論語》三則刪節版，那位叫孔子的老頭在宋朝的士大夫裡很馳名譽，他們孔家好象也在山東有座孔廟的。

姬墨本來是季媽媽名下的奴口，當初巫祝一係都支撐汪氏宗族，他也和幾百名巫祝奴口一起，與南下劫掠人丁的季辰虎死戰了一場。

“這位樓大人如此喜好行險，事事出其不料，他那裡又會安安穩穩地坐在宋船上等動靜？讓他們搜坊，如果能抓到了一兩名攻擊我家的宋人後，我們還怕他不奉上門來――？”

她在坊丁們高舉的火把下，在鬆枝上折下了一小片翠綠欲滴的鬆葉，又拿了小蕊娘手中的炭筆，取了這孩子隨身帶著的白紙卷，在上麵極少幾筆寫了兩句短詩，才把鬆葉一併交到了她手中。

要貳心底，和故鄉來使還是免傷和藹為好。

至於季家到底是不是山東出身，到底源自哪一家，她壓根不曉得，更加不在乎，要不是因為季辰虎鬨著要改姓，她如何會逼不得已，暗中讓季辰龍在高麗頓時編造季家的家譜？

“大娘子，這信。彷彿是示好的意義……”

中原遺民在戰亂中從山東登州港口坐船，渡海逃到之前的新羅、百濟現在的高麗、另有扶桑，乃至是沖繩，也是有幾千年的傳統了。

這孩子低著頭，本身展開細紙，一眼便發明這信紙的質地是大宋纔有的，在唐坊裡一卷要賣一兩砂金的青紋紙，她看著信紙上骨格清奇的幾行漢墨字，不由得靠近火光，喃喃念出：

她踮腳抬手，悄悄折枝。

而她放出的那隻工緻鵓鴿，固然產自廣州海港，卻早已經熟諳駐馬寺與唐坊之間的途徑，它從山中飛出不過一會，也就回到了唐坊的季氏貨棧。

“幸虧扶桑人的事情和我們無關，我倒要看看那位國使到底籌算如何。”

姬墨濃眉深鎖。遊移不解道：

“今晚就算冇有外來人進山，輪到七月月朔，也老是個不消停的夜晚……”

但現在，山東登州港口已經屬於金國。

唐坊外，季青辰一行人進山不過十五裡，山路邊終究又傳來了傳信鴿子不安的咕咕聲，卻不是從天上傳來，而是在前麵不遠處。

姬墨和季青辰同時不測，互視一眼後。姬墨伸手召來坊丁兩人上前。把火光打得更亮，她展開青紋紙，便看到了上麵的昂首請安後。不過隻要八個字的簡訊：

“大娘子……”

她瞥他一眼，暗忖他公然不愧是巫祝身邊的奴口，遠比淺顯坊民對中土來的國使更有好感，剛纔還要在氣憤中還以色彩。殺到樓雲船上抓他返來，現在不過隻是八個字，就已經讓貳心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