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七十二章 進京[第1頁/共3頁]
“蘇油身上,冇有一絲今儒的腐濁,這是我看重他的處所。”
王雱不平:“蜀學雜而不純,側重以實相驗,隻敢一步三顧,不敢大刀闊斧。說到底,裱糊匠罷了。”
男仆人身邊服侍的是一個年青男人,邊幅俊朗,眉梢眼角皆有些傲氣,一副二世公子哥做派。
司馬光將袖中的彈章取了出來:“如是君上自為之,司馬光拱服認罪,本日便去張府,向其報歉。”
講退,獨留呂公著,語曰:‘朕以司馬光品德學問,欲常在擺佈,非以其言不當也。’
“至於理工之學,辯證之道,邃密純三論,情為理先的思慮,更是綜纈前人,卻自成新論。不誇大地說,已經具有開宗立派的資格。”
司馬光正色道:“結宰相者,天然為奸邪;然希意逢迎,觀人主趨勢而順之者,亦是奸邪。”
司馬光說道:“此恰是朝廷美事。知人,帝堯難之;況陛下新即位,萬一用一奸邪,若台諫循默不言,陛下從何知之?”
就聽一聲長笑:“蘇油本性惡劣奸刁,行思飄忽,不過量得人相力助耳,那邊當得王公如此看重!”
王雱頓時變了神采。
但精求任天下之事者,不使一小人蔘用於其間,莫不得人矣。
就聽年青男人對男仆人說道:“父親,朝命至重,解纜時急如星火,現在卻在南京逗留,蘇明潤真就這麼了不起?”
王安石哈哈大笑:“老蘇當年給歐陽學士保舉大小蘇,信中言其族有自能脫穎者,不勞提攜,蓋明潤也!何勞老夫作為?”
王安石卻不覺得意:“的確是大出為父料想,十四歲的探花郎,六年之間,每以事功立品。所曆之處,政通人和;統統更張,不畏時俗。一身任之,竟然是我輩中人。”
說話之人恰是王雱,年前剛中了進士,恰是意氣風發之時。
次日,誥敕出來,權禦史中丞司馬光,複為翰林學士兼侍讀學士,以滕甫權禦史中丞。
司馬光拱手正色:“敢問陛下這番所謂功課,是何人所授?”
“誌於道,據於德,依於仁,遊於藝,此先儒之流風。陷於俗,黨與朋,拘於仕,從於王,此今儒之風俗。”
“其他經濟經緯,更非你所及。乃至天文,地理,兵農工商,乃至樂律,書法,皆有建立。”
奸謀似正,詐辭似忠,疑似之際,不成不早辨也。”
“帝王都無職事,惟彆君子、小人。
趙頊取出一份奏章,交給司馬光:“這是富公的奏章,你看看吧。”
司馬光拱手道:“陛下,事體殊大,彈劾方平的奏章,現在就在臣袖中,還請明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