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徐裘安[第2頁/共4頁]

方纔大吼的男人冷嘲道：“甚麼綢布，這是絹！”

練白棠對孺子眼中顯而易見的比較視若不見，會賬時，隻付了十兩銀子。

他有些遲疑的問兩個孺子：“不知這張畫我可否――”

茶童謹慎的問：“公子，若喝不慣這茶，是否要換個茶葉？”

“告啊，你去告啊。小爺我哪天不被人在陛上麵前告上幾狀？！”少年聲音陡低，“我也趁便跟陛下嘮嘮這張畫的來龍去脈！”

“三十斤，不能再少了。”白堂取出一張銀票。“可夠？”

白棠略略點頭：“換。”心境已經飛轉起來：他不認得秦軒，但能夠從秦簡動手哪！隻是，如何打動這些世族後輩呢？

練白棠倒抽一口冷氣，頎長的鳳眼睜到極致：好大的口氣！

方懷鈺怒極反笑：“哈！三爺您也懂畫？”

斯須，隔壁房裡其他的客人也三三倆倆的走了出來，幾人圍著一滿麵血紅的年青男人不開口的安撫，簇擁著分開茶館。

“你站住！”方懷鈺氣得聲音都在顫抖，“你毀了我的畫，就想這般一走了之？”

少年打了個響指：“畫張竹子都要用這般精貴的絲絹！這些文人雅客，就是會折騰。”他猛的一鼓掌，鎮靜的道，“得。這畫必定是假的！”

兩名茶童正在清算屋子。白棠的目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已成碎帛的竹畫，肉痛至極。附身撿起絹畫，一片片吹去灰塵，謹慎翼翼的鋪平：文同先生是北宋時文采風騷的人物，與蘇軾是表親。他平生極愛竹，開墨竹之流派，影響深遠，惠及畫家者浩繁！胸有成竹一詞便是由他而來。宿世，他的畫已成孤品，獨一一張《墨竹》保藏於台北故宮！

“徐裘安，你當我不敢？”方懷鈺肝火填膺，幾欲發瘋。

“三爺――不要啊――”

小童身子一抖，哭喪著臉：剛纔誰感覺他好服侍？

茶館內的茶童早縮著脖子裝鵪鶉，各個房間都關緊了大門。唯白棠不怕死的看好戲。

“是啊是啊！”隨聲擁戴聲浩繁，無不沮喪中異化著氣憤，“這但是文同的墨寶啊！當世難求！”

“三爺三爺，話不能這麼說！”有人客氣的笑道，“雖說文先平生生貧寒，但他好歹也是世家後輩，官居太守。來往的朋友，也少不得幾個繁華的。這畫能夠是朋友所求，不成以麵概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