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唐演義

第10章 入酒肆驀逢舊識人 還飯錢徑取回鄉路[第4頁/共6頁]

柳氏賢惠,連丈夫都帶得好了;妻賢夫禍少,信不虛言也。三人飲到深傍晚後,伯當連叔寶先吃的酒帳,都算還了店東。向叔寶道:“徹夜暫彆,明日決要相會。吾兄落寞在此,吾輩決不忍遽彆。明日見了單二哥,還要設處些川資,送與吾兄,切勿徑去。”叔寶唯唯,出店道彆。王、李二人彆了叔寶上馬,徑出西門,往二賢莊。

知己雖存憐恤心,丈夫不落窮途淚。

小人行短終須短,正情麵長到底長。

聽得店門內裡吵嚷起來,店東人高叫:“二位老爺在小店打中火去!”兩個豪傑在店門首上馬,四五個部下人推著兩輛小車子,進店解麵衣拂灰塵。仆人引著路進二門來,先走的戴進士巾,穿紅;後走的戴皂莢巾,穿紫。叔寶瞥見先走的不認得,後走的倒是故交王伯當。兩個:

其妻不識朋友識,麵貌似殊人不殊。

酒保取酒到來,卻換了一個老兒,不是推他那些人了。又不是熏燒的下飯,倒是一碗冷牛肉,一碗凍魚,瓦缽瓷器,酒又不熱。老兒擺在桌上就走去了。叔寶惱將起來:“莫非我秦叔寶天生定該吃這等冷東西的?我要把他傢俬打做齏粉,屋子拖坍他的。不過一翻掌間,倒是一莊冇要緊的事,明日傳到家裡,朋友們曉得了:‘叔寶在潞州,不過少了幾兩銀子飯錢,又不瘋不顛,上店吃酒打了兩次,又未曾吃得成。’總來為了口腹,惹人做了話柄。熬了氣吃他的去罷。”這也是肚裡饑餓,恕卻小人,未免自傷落寞。才吃了一碗酒,用了些冷牛肉。恰是:

叔寶見伯當傷感,反以美言安慰:“仁兄不必墮淚,小弟雖說流浪,原冇有甚麼大事。隻因守批鄙人處日久,欠下些店帳,乃至流落在此。”就問這位朋友是誰。伯當道:“這位是我舊相結的弟兄,姓李名密,字玄邃,世襲蒲山郡公,家長安。曾與弟同為殿前左親侍千牛之職,與弟來往情厚。他因姓應圖讖,為聖上所忌,棄官同遊。小弟因楊素擅權,國政日非,也就一同避位。”叔寶又重新與李玄邃揖了。伯當又問:“兄在此曾會單二哥麼?如何不往單二哥處去?”叔寶道:“小弟時當偃蹇,再未曾想起單二哥;本日事出無法,到二賢莊去把坐馬賣與單二哥了。”伯當道:“兄坐的黃驃馬賣與單二哥了?得了多少銀子?”叔寶道:“卻因馬膘跌重了,討五十兩銀子,實得三十兩,就賣了。”伯當且驚且笑道:“單二哥是馳名豪傑,莫非與兄做買賣,討便宜?這也不成個單雄信了。現在同去,原馬少不得償還,還要諷刺他幾句。”叔寶道:“賢弟,我不好同去。到潞州不拜雄信,是我的缺典。剛纔賣馬,問及賤名,我又假說姓王。他問起曆城秦叔寶,我隻得說是熟悉朋友,他又送潞綢二匹、程儀三兩。我現在同二位去,豈不是個蹤跡變幻?二位到二賢莊去,替我勉強道意,說賣馬的就是秦瓊。先因未曾奉拜獲咎,後因赧顏不好相見,故假托姓王;殷勤之意,已銘肺腑,異日再到潞州,登堂拜謝。”玄邃道:“我們在此與單二哥四人相聚,恰好盤桓。兄故意久客,不在一兩日為朋友羈留。我們明日拉單二哥來,歡聚兩日纔好話彆。吾兄尊寓在於那邊?”叔寶道:“我久客念母,又有批迴在身。明日把單二哥所贈程儀,清算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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