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唐演義

第11章 東嶽廟英雄染屙 二賢莊知己談心[第1頁/共7頁]

香火進報導:“有個酒醉漢,顛仆在東嶽殿上。隨身兵器,將磨細方磚,打碎了好幾塊,攙又攙他不動,來報老爺曉得。”魏玄成想:“昨夜仰觀天象,有罡臨於本地,必此人也。待我自家出去。”離了鶴軒,徑到殿上來,見叔寶那狼狽的氣象:行李摜在一邊,也冇人看管,一隻臂膊屈起,做了枕頭,一手瘸著,把破衣袖蓋了本身的麵孔。香火道:“方纔那隻腳還絆在門檻上,現在又縮下來了。”魏玄成上前把手揭開衣袖,定睛一看,見滿麵通紅。他得的陽症,類於酒醉,不能開言,但睜著兩個大眼。魏征點頭歎道:“兄在窮途,也不該這等過飲。”叔寶內心明白,喉中咽塞,講不出話來。掙了半日,把右手伸將出來,在方磚上寫“有病”兩字。那方磚雖淨,未免有些灰塵,這兩字倒也看得清楚。魏玄成道:“兄不是酒困,本來是有恙。”叔寶把頭點一點。玄成道:“不打緊。”叫道人:“房中取我的棕團過來。”放在叔寶麵前,盤膝坐下,取叔寶的手,放在本身膝上。寸關尺三脈一呼四至,一吸四至,少陽接受症,內傷飲食,外感風寒,還是表症,不打緊。

本來叔寶虧了魏玄成的藥石,調度了十四五日,身中病勢已退,神情漸覺疏爽。是日因氣候和暖,又見殿上熱烈,故走出來。小解過,就坐在後軒裡,避一避世人仇恨。隻見一個火工,衣兜裡盛著幾升米,手裡托著幾紮乾菜走出。叔寶問道:“你拿到那邊去?”火工道:“乾你甚事?我因老孃身子不好,剛纔向管庫的討幾升小米,幾把乾菜,回家去等他熬口粥兒將息將息。”叔寶見說,猛省道:“小人尚思慮母,我秦瓊空有一身本領,不與孝養,反拋母親在家,累他倚閭而望。”想到其間,止不住雙淚流落。見桌上有記帳的禿筆一枝在案,忙取在手。他雖在公門中當差,還粗知文墨,向粉壁上題著幾句道:

胸中有誌休言誌,腹內懷才莫論才。

已成蘭臭合,何問跡雲泥。

不覺二七一十四日,是日是十月十五日,倒是三元壽誕。近邊住民,在東嶽廟裡做會。五更天就開大門,殿上撞鐘擂鼓。叔寶身子衰弱,如何當得?雖有玄成盤桓,卻無親人把守,垢麵蓬頭,身上未免有些肮臟,氣味難當。這些做會的人,個個憎嫌,七嘴八舌。恰是:

把馬都備伏貼,又牽著一匹空馬,要與叔寶騎。三人趕進西門,到王小二店前,尋問叔寶。叔寶卻已去了。王小二怕他好朋友趕上,說出他的是非來,不說叔寶步行,說:“秦爺要緊歸去,偶有轉頭差馬連夜回山東去了。”就是有馬,那雄信放開千裡龍駒也趕上了。俄然家中有個凶信到:雄信的親兄出長安,被欽賜馳驛唐公發箭射死,部下護送喪車返來。雄信欲奔兄喪,不得追逐朋友。王、李二友因見雄信有事,把這追逐叔寶的動機,亦就中斷,各散去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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