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唐演義

第40章 陳隋兩主說幽情 張尹二妃重貶謫[第1頁/共7頁]

映戶凝嬌乍不進,出帷含態笑相迎。

煬帝寫完,送與麗華。麗華接在手中,看了一遍,見詩意來得蕭瑟,微有調侃之意,不覺兩臉俱紅赤起來,半晌不做一聲。後主意麗華含嗔帶愧,心下也有幾分不快,便問煬帝道:“此人色彩,不知比陛下蕭後,還是那個斑斕?”煬帝道:“貴妃比蕭後鮮妍,蕭後比貴妃窈窕,就如春蘭與秋菊普通,各自有一時之秀,如何比得?”後主道:“既是一時之秀,陛下的詩句,何輕浮麗華之甚?”煬帝微淺笑道:“朕天子之詩,不過適一時之興罷了,有甚麼輕浮不輕浮?”後主大怒道:“我亦曾為天子,不似你妄自負大!”煬帝大怒道:“你亡國之人,焉敢如此無禮!”後主亦怒道:“你的壯氣,能有幾時,敢欺我是亡國之君?隻怕你亡國時,結局另有很多不如我處。”煬帝大怒道:“朕巍巍天子,有甚不如你處?”遂自走起家來要拿後主。後主道:“你敢拿誰?”隻見麗華將後主扯下走道:“且去且去,後一二年,吳公台下,少不得還要與他相見。”二人竟往海邊而走。煬帝大踏步趕來;隻見好端端一個麗華,弄得渾身泥漿水,照煬帝臉上拂將過來。

未幾時,隻見後主從船中走將起來,到了亭中,見煬帝要行君臣之禮。煬帝忙以手攙住道:“朕與卿故交,何必行此大禮。”後主依命,一拜而坐。後主道:“憶昔幼年時,與陛下同隊戲遊,敬愛甚於同氣,彆來好久,不知陛下還相憶否?”煬帝道:“垂髫之交,情同骨肉,昔日之事,不時在念,安有不記之理?”後主道:“陛下既然記得,但本日貴為天子,富有四海,比昔日大不不異,真令人欣羨。”煬帝笑道:“繁華乃偶爾之物,卿偶爾失之,朕偶爾得之,何足介懷。”因問道:“臨春、結綺、望仙三閣,邇來風月何如?”後主道:“風月仍然如舊,隻是當時那些斑斕池台,已化作白楊青草矣!”煬帝又問道:“聞卿曾為張麗華造一桂宮,在光昭殿後,開一圓門,就如月光普通。四邊皆以水晶為障,後庭卻設素粉的罘罳,庭中空浮泛洞,不設一物,惟種一株大桂樹,樹下放一個搗藥的玉杵臼,臼旁養一個紅色兔兒。叫麗華身披素裳,梳淩雲髻,足穿玉華飛頭履,在中間來往,如同月宮嫦娥,此事果有之麼?”後主道:“實是如此。”煬帝道:“若然亦覺太侈。”後主道:“起造宮館,古昔聖王,皆有一所,月宮能費多少?臣不幸亡國,便覺得侈。今不必遠引前報酬證,就如陛下文天子臨國時,多麼儉仆,也曾為蔡容華夫人造瀟湘綠綺窗,四邊都以黃金打成芙蓉華,妝飾在上;又以琉璃網戶,將文杏為梁,雕鏤飛禽走獸,動輒代價令媛,此陛下所目睹,獨非侈乎?幸天下承平,傳位陛下,後日史官,但知稱為儉仆,安肯考慮及此。”煬帝笑道:“卿可謂善解嘲矣!若如此說,則先帝下江南時,卿必然另有遺恨。”後主道:“亡國實不敢恨;隻想在桃葉山前,將乘戰艦北渡,當時張麗華方在臨春閣上,試東郭逡的紫毫筆,寫小砑紅箋,要做答江令的璧月詩句,尚未及完,忽見韓擒虎擁兵直入。此時倉促逼迫,導致麗華詩句未終,未免微有不快耳。”煬帝道:“現在麗華安在?”後主道:“現在舟中。”煬帝道:“何不請來一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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