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唐演義

第4章 逞雄心李靖訴西嶽 造讖語張衡危李淵[第1頁/共7頁]

且說那些被大雨淹冇的處所,有司申報上官,具本奏聞朝廷。隋主覽奏降旨,著所司設法治水,一麵施助被災的百姓,因想:“我曾夢大水為災,現在公然近京的處所,多有水患,我夢應矣!”自此倒釋了些狐疑。

那老夫人年可五十餘,緣裙素襦,舉止端雅,立於堂上。擺佈女婢數人,也有執巾櫛的,也有擎香爐的,也有捧快意的,也有持拂子的,兩邊侍立。李靖登堂鞠躬晉謁。老夫人安閒答禮:“叨教,尊客姓氏,因何至此?”李靖通名道姓,具述射獵迷路,冒昧投宿之意,且問:“其間是何家宅院?”老夫人道:“此處乃龍氏彆宅。老身偶與小兒居此。徹夜兒輩俱不在舍,本不當遽留外客;但郎君迷路來投,若不相留,昏夜安往?暫淹尊駕,勿嫌慢褻。”遂顧侍婢,命具酒肴款客。李靖方謙謝間,酒肴早已陳列,杯盤列舉,皆非常品。夫人拱客就席,本身卻另坐一邊,命侍婢酌酒相勸。李靖見夫人端莊,侍婢恭敬,恐酒後失禮,不敢多飲;數杯以後,即起家辭職。老夫人道:“郎君尊騎,已暫養廄中。前廳左廂,薄設臥榻,但存候寢。倘夜深時,或者兒輩返來,人馬喧雜,不必驚奇。”言訖而入。蒼頭引李靖到前廳臥所,隻見床帳裀褥,俱極華麗。李靖暗想:“這龍氏是何貴族,卻這等豐富,且是待客有禮?”又想:“他家兒子若返來,聞知有客在此,或者要請相見,我且不成便睡。”因而閉戶秉燭,獨坐以待。因見壁邊書架上,堆滿冊本,便去順手取幾本旁觀消閒。本來那書上記錄的,都是些河伯海若,及水族奇特之事,俱目所未睹者。

李靖看了一回。約二更今後,忽聽得大門外喧傳:“有行雨天符到。”又聞裡邊喧傳:“老夫人驅逐天符。”李靖駭然道:“如何行雨天符,卻到他家來,莫非此處不是人間麼?”正迷惑間,蒼頭叩戶,傳言老夫人有事相求,宴客出見。李靖忙出至堂上。老夫人斂衽而言道:“郎君休驚。此處實係龍宮,老身即龍母也。兩兒俱名隸天曹,有行雨之責。適奉天符:自此而西,自西而南,五百裡內,限於徹夜半夜行雨,拂曉而止,時候不得少違。怎奈大小兒送妹遠嫁,次兒方就婚洞庭,一時傳呼無及;老身既係女流,奴輩又不成專主。郎君朱紫,幸適寓宿於此,敢屈台駕,暫代一行;事竣以後,當有薄酬,萬勿見拒。”李靖本是個少年英銳、膽粗氣豪的人,聞了此言,略無疑畏,但道:“我乃凡人,如何可代龍神行雨?”老夫人道:“君若肯代行,自有行雨之法。”李靖道:“既如此,何妨相代。”老夫人大喜,即命取一杯酒來。斯須酒至,老夫人遞與李靖道:“飲此能夠禦風雷,且可壯膽。”李靖接酒在手,香味撲鼻,遂一飲而儘,頓覺神情健旺倍常。老夫人道:“門外已備下龍馬,郎君乘之,任其騰空而起,必不至於傾跌。馬鞍上係一小琉璃瓶兒,瓶中滿注淨水,此為水母。瓶口邊懸著一個小金匙,郎君但遇龍馬騰躍之處,即將金匙於瓶中取水一滴,滴於馬鬃之上,不成多,不成少。此便是行雨之法,服膺勿誤!雨行既畢,龍馬自能回走,不必顧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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