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.第 35 章[第3頁/共5頁]

下車後走得很慢, 溜著邊兒，被日頭炙烤著, 就幾百米的間隔還躲樹蔭裡歇了歇。紀慎語靠著樹瞥見一輛出租車，隨後瞥見丁可愈和丁爾和下車，估計是從玉銷記返來的。

丁漢白差點健忘是來偷書的，安妥接過：“配我那堆殘片看恰好。”

薑漱柳說：“這冇準兒吧，大週末叫疇昔，估計有甚麼要緊事兒。”

紀慎語把晾好的書拿出來：“師哥，給你看吧。”

紀慎語四周搜刮，這處小院，前院裡裡外外，還去了二叔他們的東院，哪兒都冇有丁漢白的影子。他在前院撞上薑漱柳，倉猝問：“師母，你見師哥了嗎？”

這是丁家的家訓，每間玉銷記都掛，掛久了就換一幅新的。

他原覺得梁鶴乘會驚會悔，誰知對方穩如泰山，還對勁地點點頭。

紀慎語心癢癢：“我也想看。”

丁漢白俄然問：“你會修補書？”

紀慎語嘲弄：“瞎粘了粘。”對方冇持續問，他鬆口氣接著看，日落之前不知不覺把第一卷看完了。丁漢白合上書，冇話找話：“跟同窗出去玩兒歡暢麼？”

梁鶴乘說：“我等著你呢。”和出院那天說的一樣，我等著你呢。

他們倆坐在廊下，共享一本書，之間放著那堆出水殘片，丁漢白層次清楚地講授，瓷如何分，陶如何分，紀慎語眼不眨地聽，一點即通，過耳不忘。

那次不接他是忘了，這回是完完整全的懺悔。

紀慎語熱懵了，總算覺出這倆師哥的態度有些冷，便也安靜下來，撤去笑容，端上謙恭：“芙蓉石不能用了，師父比來也忙，我們還刻嗎？”

他卻笑不出來，反把臉沉下。

紀慎語雙腿灌鉛，挪一步能糾結半分鐘，恐怕抬腿碰翻甚麼。好不輕易走到裡間門口，他悄悄翻開簾子，頓時倒吸一口酸氣。

紀慎語挪動目光，瞥見丁漢白身邊立著一個女孩兒，他們拿著館裡的畫冊在會商甚麼，你一言我一語，丁漢白說的那女孩兒曉得，那女孩兒說的丁漢白也曉得。

再細心看，椅子腿兒下落著那本《如山如海》，蒙著灰，冊頁都被碾爛半張，紀慎語急火攻心，可已經獲咎二三師哥，他還能再獲咎老四嗎？

丁漢白從小最愛去的處所就是古玩市場和博物館，前者看官方行情，後者看官方納新，他不曉得紀慎語為甚麼想去，歸正外埠人來旅遊都要去博物館轉轉，也不算希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