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第 3 章[第3頁/共7頁]

“大哥，我找你。”薑廷恩攥著拳晃晃，“我想進機器房拋光。”

丁漢白臉上掛不住，轉移話題：“紀師父是你爸？”

兩間寢室的門同時關上，一牆之隔罷了，卻如同隔著道溝壑。紀慎語把書放在窗台上持續曬，肚子咕嚕直叫，瞄見了桌上的一盒桃酥。

明顯，薑廷恩冇這個本領，打通任督二脈都辦不到。

中午人不全，用飯時圓桌四周人數寥寥，丁漢白日熱冇多少胃口，端著碗綠豆湯坐在沙發上漸漸喝。“漢白，籌算歇幾天？”丁爾和吃完過來，拿起遙控器調大電視機的音量，“新來的五師弟如何冇用飯？”

紀慎語濕著頭髮，剛洗完澡，但頭髮能夠不擦，手要好好擦。他冇想到丁漢白俄然過來，舉動手健忘放下：“有事兒？”

紀慎語遺憾道：“就是還冇拋光。”

書房比寢室還寬廣，高櫃矮櫥，書桌旁摞著半人高的宣紙，地毯厚得發軟，氛圍中一股墨味兒。紀慎語放下書，獵奇地瞅桌上一幅畫，還冇看清畫，先被桌角處金燦燦的書簽晃了眼。

丁漢白冇多想，也冇問，切磋彆的：“你那翡翠耳環是真是假？”

再瞄一眼紀慎語，內心罵：小南蠻子。

禮拜一上班的上班，上學的上學，丁漢白和張主任吵完就請了假，詳細冇說請幾天，但張主任去福建出差了，他纔不焦急。

紀慎語敷衍人：“此次超凡闡揚了，不然怕小姨不喜好。”

薑廷恩攤開手，曉得丁漢白和紀慎語不對於，便含混其辭：“雕了個小姑。”

北屋走廊的坐位和雕欄、石桌石凳、草坪花圃……凡是平坦處所全擺著攤開的書，的確無處下腳。紀慎語背朝外蹲在箱前，又抱出十幾本跑下台階，瞧見丁漢白時帶著滿麵緋紅和汗珠：“師哥，書在路上有些受潮，我曬曬行嗎？”

丁漢白向來儘情，甚麼情感都懶得藏匿，紀慎語冇神采的模樣讓他想起“麵如冠玉”這個酸詞，緊接著又想起紀慎語稀巴爛的技術，眼神不由得輕視起來。

門掩著，紀慎語呈現在門縫裡，泰山崩於前而色穩定：“乾甚麼？”

丁漢白走近看清床上的護手油和磨砂膏，隨後抓住紀慎語的手，滑不溜秋，帶著香，帶著溫熱，十個指腹紋路淺淡，透著淡粉，連丁點繭子都冇有。

他進屋把耳環取出，本來也冇想要，不過是看巧奪天工想多揣摩兩天技法。“給給給，拿走！”一把塞紀慎語手裡，耳鉤彷彿紮到了紀慎語的手心，他得空顧及，還惦記取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