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.第 48 章[第2頁/共6頁]

能夠紀慎語的失落神態實在較著，薑漱柳都不忍心了，扣問完起因後喊來薑采薇，讓薑采薇帶他去博物館。

紀慎語忙謝他，那光輝的笑模樣還是他頭回見，鬆散地說不是頭回見，是這笑容頭回給他。

這是丁家的家訓，每間玉銷記都掛，掛久了就換一幅新的。

是拿，不是偷。

紀慎語實在想等丁漢白，但薑采薇利索地換好衣服，他就跟薑采薇出門了。

紀慎語吸溜汽水，白眼兒翻得能拿金雞百花：“冇甚麼環境，彆擋光。”

紀慎語兀自清算房間，還哼著紀芳許生前愛聽的揚州清曲，忙完沐浴換衣服，人連著屋子煥然一新。這兩天潮濕，青瓷瓶要陰乾到週一，他乾脆拿上暑假功課去玉銷記看店。

了結一樁苦衷，紀慎語當晚入眠很快，並且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穩，一覺醒來半上午，先看隔壁那位起床冇有，門關著，丁漢白還冇起。

紀慎語瞥見一個瓷盤，興趣勃勃地開口：“小姨，我曉得這個。”中間冇人應，他轉臉尋覓薑采薇，可身先人群來交常常，他卻超出無數個陌生人瞥見了丁漢白。

那次不接他是忘了，這回是完完整全的懺悔。

不跟人頂撞能死了！

那雙冇繭子的手極輕行動，滴膠刷油，指腹點平每一處褶皺，最奇怪的是毫無停頓，每道工序相連，他措置得像熟能生巧的匠人。

紀慎語把晾好的書拿出來：“師哥，給你看吧。”

丁漢白俄然問：“你會修補書？”

氛圍浸著墨香，他們倆各鬨出一身臭汗，厥後薑采薇出去勸架才喊停。丁漢白端著紙墨筆硯回小院，紀慎語跟在背麵，到拱門外瞥見薑廷恩坐在藤椅上睡大覺。

丁漢白摔門拜彆，門敞著晃，感受遲早掉下來。紀慎語被灌進的風吹醒，才發覺他們兩個老練好笑，不過氣已經生了，起碼這週末對方不會再理睬他。

丁可愈說：“你另有臉提芙蓉石，那天要不是你多嘴解釋，大哥能直接罵我們？他們爺倆的事兒，你拉著我們摻雜甚麼？”

他們倆坐在廊下，共享一本書，之間放著那堆出水殘片，丁漢白層次清楚地講授，瓷如何分，陶如何分，紀慎語眼不眨地聽，一點即通，過耳不忘。

那兩人說著話已經到家門口, 紀慎語喊著師哥追上去, 想問問師父出的題如何辦, 丁漢白不讓他們碰芙蓉石，他們是不是得重新選料。

紀慎語嘲弄：“瞎粘了粘。”對方冇持續問，他鬆口氣接著看，日落之前不知不覺把第一卷看完了。丁漢白合上書，冇話找話：“跟同窗出去玩兒歡暢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