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.第 7 章[第4頁/共5頁]
丁漢白那點笑意頓時褪去:“誰又惹你了,朝我嘟嚕著臉乾嗎?”
紀慎語腆著一道黑,恨丁漢白那天生機,可他又不想嚼舌根,便悶住氣研墨。墨研好,丁漢白輕蘸兩撇,落筆寫下:言出必行,行之必果。
“想,可我不認路。”
剛寫好的字被濺了墨,丁漢赤手臂一伸,紀慎語臉頰一涼。
紀慎語嘲弄:“瞎粘了粘。”對方冇持續問,他鬆口氣接著看,日落之前不知不覺把第一卷看完了。丁漢白合上書,冇話找話:“跟同窗出去玩兒歡暢麼?”
紀慎語寂靜,他冇有態度和資格要求這位師哥對他上心,隻好將目光收回。白瓷盤還是白瓷盤,可他再也不想信賴丁漢白了。
不跟人頂撞能死了!
從飯店出來投進烈驕陽光裡,世人深思接下來做點甚麼,班長打個哈欠,號召大師去他家打撲克,紀慎語不喜好打撲克,問:“要不我們去博物館吧?”
既然在這兒,為甚麼不帶他一起來?
丁漢白杵在腳下那方地磚上,發懵、胸悶、難以置信,恍然間把人間痛苦的症狀全部會一遍。回屋顛末紀慎語的窗前,他不痛快地發聲:“行事乖張,聰明無益。”
丁漢白從小最愛去的處所就是古玩市場和博物館,前者看官方行情,後者看官方納新,他不曉得紀慎語為甚麼想去,歸正外埠人來旅遊都要去博物館轉轉,也不算希奇。
丁可愈說:“你另有臉提芙蓉石,那天要不是你多嘴解釋,大哥能直接罵我們?他們爺倆的事兒,你拉著我們摻雜甚麼?”
氛圍浸著墨香,他們倆各鬨出一身臭汗,厥後薑采薇出去勸架才喊停。丁漢白端著紙墨筆硯回小院,紀慎語跟在背麵,到拱門外瞥見薑廷恩坐在藤椅上睡大覺。
他套上件純白短袖,薄薄的棉布透出薄薄的肌肉形狀,放輕步子走到隔壁窗前,想看看紀慎語在乾甚麼。如果在睡覺,他就出來把書拿出來。
這是丁家的家訓,每間玉銷記都掛,掛久了就換一幅新的。
紀慎語心癢癢:“我也想看。”
丁漢白差點健忘是來偷書的,安妥接過:“配我那堆殘片看恰好。”
紀慎語的好表情就此煙消雲散,顛末大客堂時瞥見丁漢白在圓桌上寫字,白宣黑墨,規端方矩的行楷,對方聞聲動靜抬眼瞧他,可貴的含著點笑意。
紀慎語實在想等丁漢白,但薑采薇利索地換好衣服,他就跟薑采薇出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