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.第 9 章[第2頁/共6頁]

丁漢白麪無神采，合著眼驀地揚手，把水麵激起千層浪。紀慎語濺濕頭髮臉麵，驚叫一聲往中間躲，還冇挪走，腳底一滑要栽出來，丁漢白伸手將他接住，用那隻痠痛不堪的手臂。

紀慎語說：“淺顯河道不敷格的話，另有天上的銀河。”

“至於麼？”丁漢白哭笑不得。

到家早錯過飯點兒，連剩的都冇有，丁漢白不害臊地纏著薑漱柳求夜宵，連《世上隻要媽媽好》都唱了。薑漱柳不堪其擾，挽袖子蒸了兩碗蛋羹，叮囑端一碗給紀慎語。

紀慎語剛到這個家的時候，丁漢白就在休假，甚麼都不乾，彷彿文物局是他們家開的。他不免獵奇：“師哥，你一個月人為有多少？”

紀慎語非常驚奇，耳朵都嗡嗡起來，之前丁漢白破口痛罵他們草包，現在讓他也雕這塊芙蓉石？萬一他這邊雕得不能讓丁漢白對勁，那料就完整毀了，丁漢白會不會打死他？

丁漢白從鼻孔擠出一聲笑：“水這麼清，處所又冇泅水池大，誰尿都能瞥見。”他透過水麪往紀慎語的下三路看，“誰如果憋不住尿了，大師就摁著他喝一壺。”

他欣喜道：“師哥，溫裡透涼，特彆細緻。”

純天然的極品料，怪不得丁漢白大發雷霆。

陽光灌出去，半間書房都亮得晃眼睛，兩把椅子挨著，他和丁漢白坐下後天然也挨著，就那麼並肩衝著芙蓉石，帶著剛起床的睏意。

“我不該偷吃。”紀慎語都記得，師母罵他媽偷人，罵他偷吃，的確冇法回嘴。他把碗摞好，洗潔淨送回廚房，再返來時丁漢白還坐在石桌旁。

紀慎語掙出對方的鉗製：“還覺得你靈魂出竅了。”

紀慎語跟著丁漢白出來，一起走到換衣室都冇晃過神，本來爺們兒舒坦舒坦就是脫光衣服洗個澡……虧他一起上心如鹿撞。

丁漢白點頭，見紀慎語像倦懶的貓兒，可紀慎語紅著臉笑起來，那神情又活像……活像開了情竇，正泛動著思春。

大禮拜一，紀慎語想起來：“你不上班？”

澡池挺大，冰青色的大理石麵，讓人感覺像一汪碧湖，四周有茶座，有放工具的矮幾。東南角泡著位大哥，閉目養神不像個活人，丁漢白找好位置後解下浴衣扔矮幾上，腰間圍著浴巾下了澡池。

這下輪到丁漢白問他：“泡美了？如何不吭聲了？”

丁漢白就在中間床上趴著，半眯眼睛，目光不肯定，時而看紀慎語呼痛的臉，時而看紀慎語通紅的背。他感覺紀慎語就像那塊芙蓉石，瑩潤粉白，還是雕鏤結束的，此時趴在那兒被拋光打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