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羔羊[第3頁/共6頁]

他滿臉水珠，劍眉舒展，一雙碧眸驚痛難掩：“皇叔，你做甚麼？”

蕭瀾抓著那把割肉的刀，對我霍霍相向。

我不諦視著他時，他彷彿變了一小我。

我暗忖，這小狼崽子莫非覺得我是給蕭瀾摧辱了，以是企圖輕生？

夜深人靜，我遣退宮人，浸入溫水當中，單獨擦洗身上殘留的虎油，也想一併將蕭瀾帶給我的屈辱感洗去。但他說的話，做的事，像一道烙印揮之不去，饒是我自誇心性冷峻，也難以平複下來。我浸泡在溫水當中，身上卻陣陣發冷，我止不住地心想現在是不是我殺兄弑母的報應。可我不會伏輸，也不會認命。

終有一天他會自取滅亡。隻要.....隻要忍過這一時。

我聽著侍衛惶恐的解釋時，卻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騎射大典上蕭獨射得那一箭。

“誰讓你們停下了？”我攥緊轎簾，不想這幅衣衫不整的模樣被這小輩瞥見。

“無恥！”

蕭獨瞳孔一縮：“我另有更聰明的時候，皇叔會曉得的。”

我嘲笑沉吟：“你不是想除喉中刺，你是想為本身建功立業。蕭瀾，你自登基以來尚未親身出征，打過一場敗仗，你心急了，是不是？可惜鑰國這根刺，你拔不得，你拔了，隻會血流不止，引來西邊早就虎視眈眈的餓獸一擁而上......”

這個過程的確是一種難言的煎熬，因為如許的蕭獨實在令我極其不安。

“咳咳！”我緊咬牙關，卻咳得淚水都湧了出來，沁濕了我狼藉的鬢髮，“咳咳......我們同為蕭家的皇嗣，你如許做......天打雷劈，不得好死。”

心念電轉間，麵前閃現出一張清豔絕美的女子麵孔。

說罷，他的手朝裹著我身子的彩幡滑去，我俄然感受本身成了等候他臨幸的秀女，屈辱得怒不成遏。我騰出一隻手，抓住他的手腕，蕭瀾反手將我的手扣緊，把我壓在車榻上，另一手將我身上的彩幡扯去，扔出了車外。

長久的暈眩過後，我便醒了過來。

“你早些歸去，莫讓人發明。”說著，我起家出了混堂，拾起寢衣，卻聽背後“嘩啦”一下水聲，蕭獨已來到我身後，鹵莽而敏捷地一把將寢衣扯了疇昔。

“難為你還肯喊朕一聲四哥，六弟。”他低下頭道，“這個時候我們稱兄道弟有甚麼意義？兄不友，弟不恭，何必裝模作樣。遲早，你都是朕的人。”

我不肯自亂陣腳，淡然地諦視著鏡子，眯了眯眼：“蕭瀾，皇後如果因你的暴行而小產，她若心胸不滿向母國告狀，你可知鑰國那邊會有甚麼反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