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4.第一百一十四章[第2頁/共4頁]
宋鳴珂當真聆聽,仰仗陋劣學問,談及“先富民而治之”的觀點。
他轉而端量宋鳴珂,淡笑:“若知殿下要來,做哥哥的不該怠惰,咦……如何神采這般不好?”
明顯是冷涼秋冬之交,她背上盜汗涔涔,如起了一層鰾膠。
講學會中午過火線散,宋鳴珂朝老先生們揖謝,記起霍家赴宴之事,遂叮囑餘桐道旁等待,她則繞到僻靜的水榭中。
“氣候而至。”宋鳴珂啞著嗓子,勉為其難擠出一句。
定王?對,二皇兄上月封的親王!
“二哥談笑罷了!”宋鳴珂非常討厭宋顯揚那瀰漫讚美的神采。
宋鳴珂硬著頭皮, 朗聲道:“諸位老先生德宏才羨,聽君一席話, 如聞金玉良言。子曰‘足食,足兵,民信之矣’, 若不得已去之, 搶先去兵, 再去食,因‘民無信不立’。門生就教的是,為政者當如何取信於民?”
偏生“太子”言辭誠心,態度謙恭,不似與報酬難,倒教人無所適從。
殘存影象中,有個迷離片段――她癱倒在石亭內,轉動不得,淚眼絕望地看他提著褲子,笑吟吟走來……
“見過陛下。”
天子暮年忙於政務,未把精力放在後宮上,僅得六子一女。與皇後截然分歧的是,他對眾皇子嚴加管束,以君臣相待,卻事事偏寵她這個女兒。
宋鳴珂將來得及細究,一人跨入門檻,身穿紫袍,頭戴烏紗折上巾,腰佩金帶,另加一枚禦賜玉魚,恰是異母兄長宋顯揚。
霍睿言擁戴笑了兩聲,長眸如有難懂深意的疑慮與欣然,稍縱即逝。
為讓天子舒心,宋鳴珂勉強和他歸納兄友弟恭的敦睦氣象。
她以往暗裡密切地稱天子“爹爹”,現在仿照太子,又在措置平常政務、召見大臣的處所,便改了正式稱呼。
“這事暫告一段落,”她唇角抿起無甚歡愉的笑意,自嘲道,“至於走得倉促,乃晏晏率性所為。她向來講風就是雨,你們懂的。”
正巧,本日之舉,勝利轉移大眾存眷點,免了她受諦視標尷尬。
“但當夜,那小丫環古怪死在柴房內,此事已報官措置,仵作說是吃驚過分而亡。因餘桐半步未離東宮,我們傳不了信兒。殿下飲用後感覺有何異狀?”
霍銳承皺眉道:“那丫環錯拿老夫人的阿膠燉雞呈給殿下,遭管事扣押了。因她確切是新來的,我們鞠問過,問不出以是然。
大儒們在儲君與太子少師及達官後輩麵前談政,若光提賢人言,顯得無獨到之處;若直抒己見,則易生禍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