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1.第九十一章[第2頁/共5頁]

從戰戰兢兢到被正視，腿腳不便的晉王開端苦讀；而年僅八歲的寧王，則熱中於向霍銳承請教武學根本。

若不是宋鳴珂遇刺，他大抵抱著“能瞞多久是多久”的心態，一向坦白氣力。

霍睿言偏疼各種圓乎乎或毛茸茸的物體，當下心稍軟了幾分。

“朕隨便逛逛, 諸卿忙活去吧！”宋鳴珂板著臉, 懶懶擺手。

說罷，揚長拜彆。

宋鳴珂循例“體貼”了趙太妃的病情，聽聞轉機不大，還“龍顏大怒”，放下狠話——若治不好太妃，提頭來見！

“源於李太醫南下前的保舉。”元禮話音靜如秋月平湖。

“哥！”霍睿言倉猝打斷兄長，“現在的熙明長公主，豈能隨口叫喊奶名？陛上麵前，不得無禮！”

出了書房，庭中繁花深深淺淺，暗香浮動處，那肥胖的蒼青色身影如朗朗修竹，行近時拱手：“見過霍世子和二公子。”

“瞧著年青，多大了？”

細看他的眉眼鼻唇，每一處都不完美，組合在一起卻紮眼之極，都雅得出奇。

“是。”

宋鳴珂斜睨了他一眼，啐道：“連開打趣也不忘擺端莊。”

“賀卿，這是……？”宋鳴珂目光一亮，蹙眉端量那少年。

宋鳴珂不確認他是否真如李太醫所言的可托，亦不知他體味的內幕到哪一步。

突如其來的沉默，讓宋鳴珂狐惑。

袖口下翻，暴露一截白淨的手臂，素手如玉琢，襯得半樹白梅暗淡了很多。

二人回禮，未作酬酢，倉猝拜彆。

霍睿言容色暖和，暢談觀點之際，眉峰凝集昔日少見的蕭肅銳芒。

瞬息間，宋鳴珂俏生生的小麵龐，如被人潑了胭脂。

十三年前，霍浩倡臨危受命，力挽狂瀾，以少勝多，大敗諾瑪族與胡尼族的二十萬聯軍，封疆吐氣，舉國奮發，換來這些年的邊疆穩定。

東海有一島國，居住了以金木水火土定名的五個部族。數百年來，民風與教養曾與中土靠近，兩國敦睦相處，合作互利。

霍睿言心底徒生奇特感，無從辯白是酸是澀。

定了定神，她擱下杯盞，看似不經意發問：“元卿是那邊人士？”

“目下不宜殺生。等來年，大表哥露一手！”

這些年，兄長冇少拿小表妹逗他。

模糊約約覺著，他的陪，實則為守，恰好彌補她身居高位的寥寂。

元禮安靜答覆：“微臣來自外洋的五族。”

斯須後，他垂下端倪，緩緩開口：“陛下脈象，屬於滑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