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九回 歐冶子[第1頁/共3頁]

白衫老者見他哈氣，嘴角露笑，手中五色光束一收，刹時消逝，一個閃身，已傲然立於範蠡身前，手摸短鬚，嗬嗬笑道：“身上內傷，但是好多了？”

範蠡知他是位高人，不敢不信，拱手一拜，神采恭謹，道：“我豈有不信之禮，範蠡見過歐冶老前輩。”

又道：“我在屋中帶孫兒，聞訊緩慢抱了孫兒趕將出來，為時已晚，二人已逝。我見事已至此。一心要為女後代婿報仇血恨，便將爐內鐵液冷卻凝固，打造出吵嘴二劍來，但見此二間寒氣森森，寒氣逼人，端是雌雄二把寶劍。乃將此二劍，黑的雄劍取名‘乾將’，白的雌劍取名‘莫邪’，誓要用此二劍，取了楚王人頭，為我女後代婿報了血海深仇。”說到這兒，眼中精光大盛，非常凶暴。

又道：“我每日抓緊練功，苦練諸般兵器，以圖他日尋著機遇，複入楚國皇宮，找著楚靈王，於數十丈外，擲出兵器，一擊必殺，報卻大仇。幾年以後技藝練成，手中短劍擲出，一投一個準，把把中關鍵，致人死命，伎倆精熟，萬無一失，這才冒險出湖，悄悄潛入楚國境內，想要尋機入得皇宮，刺殺楚靈王。不想，走到大街上，竟是得聞動靜，楚海內鬨，楚平王造反稱王，將楚靈王擯除下台，楚靈王被逼無路，已然自縊而死了。當時知之，心中固然微感怏怏，但是，仇敵畢竟是死了，多年來本身身負仇怨，心中鬱鬱，現下大仇得報，這番心願也畢竟是了了，固然不是親手報仇，不過，即便假手彆人，報了此仇，畢竟是報了仇了，女後代婿在天之靈，定然放心，定然安撫，我也得償所願，心安理得，非常高興，非常歡暢，如此這般，卻又何樂不為呢？當時已然無人追捕查問於我，我便徑直去到女後代婿墳頭，上了柱香，祭奠一番，隻是獨一愧對他們的便是天下大亂，楚海內鬨當頭，我那好友身故，孫兒蹤跡，竟是找無可找，尋無可尋，不過，我想，我女後代婿在天之靈，定然會保佑我孫兒赤平生安然安康，一世歡愉為人。”說著，臉上現出一絲無法苦笑，皺眉不語。

歐冶子知他猜忌，道出了真相。直道：“三十年前，我半子乾將，女兒莫邪，受風鬍子所托，合力為楚靈王鑄劍。不想，曆經千辛萬苦，劍鑄三年，隻是不成。時楚靈王威脅甚急，以死相迫，二人無法，尋我商討寶劍為何遲遲不成之因。我思之再三，貫穿出來，此番所鑄之劍材質：鐵英、寒泉和亮石，均是上等佳構，天下難覓。此等良材在爐火中各式淬練，提純出來，必入迷劍，天下罕見。隻是爐中采自五山六合的金鐵之精冇法熔化。鐵英不化，劍就冇法鑄成，而凡是神劍鑄成，非用凡人之血做劍引不成，若非如此。劍鑄不成。二人得聞，不忍以彆人道命換之寶劍，恩愛至處，為保我與剛出世兒子赤能活性命，便決然雙雙聯袂站上矗立的鑄劍爐壁上，縱身跳入劍爐當中，墜火而死。精血入爐，爐火頓旺，鐵水熔化，兩把神劍始乃順利鑄成。不幸我那剛出世的孫兒。出世還未滿月，父母親便雙雙亡故，不在人間了。”說到此處，唉聲感喟，眼眶潮濕，落下淚來，眼神當中，模糊便是瞧見了乾將莫邪二人雙雙跳爐時，乾將健旺身子，好似天神。莫邪裙裾飄飛。好像仙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