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回 銀鬚翁[第2頁/共3頁]

花嬌昂首看了看丈夫，見他眼含熱淚，神采樸拙，一雙素手微微抬起，掩麵低頭，抽泣不語。

水若寒看著父母在哭，一時之間茫然無措，心中想到水衝，實已怒極，暗道:這賊廝要再讓我碰到，定然要他狗命不成。

窗外雨聲逐步小了，雨水順著屋簷不竭流下，滴滴噠噠，清脆動聽。屋內三人聽得，朝外頭張望，倒是窗戶關了，看不到景色。天氣仍然陰暗，氣候悶熱得緊，屋內三人的表情，就和這氣候一樣，愁悶得很。

過得半晌，水痕道：“隋幫主中毒之事，幫中兄弟想來，十個當中倒有九個認定是水淙乾的，而水淙，天然是不會承認的。不幸了我那駱兄弟和花兄弟，他們為了給隋幫主佳耦報仇，竟然夜闖水淙府第，成果不但冇有到手，反而被典鳴當場打成重傷，逃了條性命返來，在家中療養時，半夜裡卻遭殺手暗害，兩對伉儷，四條性命，全數斷送。痛哉悲哉。”說到這裡，眼淚不由自主奪眶而出，想強行忍住，卻那裡忍得住，嘩啦嘩啦，如同山洪發作普通，分泌而下，當真是大，一時哽嚥著，竟說不出話來。

水痕接著道：“當年，我經常告戒隋幫主，要他謹慎防備水淙，可他是個君子君子，為父的話，他又那裡放在心上，成果，還是中了水淙的鴻門宴，唉……厚葬隋幫主佳耦那日，太湖聯盟各大幫派首級也都來弔喪了，他們心中都覺蹊蹺：隋九天當上盟主才隻三日，如何俄然之間，說死就死了？想來，這中間定有隱情。晚間，大夥兒吃著素酒，水淙俄然站出來，說道：‘國不成一日無君，家不成一日無主，現下隋盟主固然死了，可我們太湖聯盟卻還是要持續存在，不日前去討伐山賊，為死去的鄉民們報仇血恨。小弟鄙人，可也跟從隋盟主多年，大師若信得過水某，這盟主之位小弟便先行代理幾日，待他日滅了山賊，我們再挑出優良人選來，另立正式盟主。不知大師意下如何？’各大幫派首級已從我等兄弟口中得知，隋幫主之死，實是有人暗中相害，這小我，懷疑最大的，天然就是水淙，這當口，見他竟然還敢出頭討要盟主之位，心中早已燃起了知名肝火。銀鬚翁郭巨大怒而起，摔了酒杯，上前就甩了他一巴掌，‘啪’地一聲，相稱清脆，隻打得水淙半邊臉頰高高腫起，眼冒金星，這個麵子可實在丟大發了。水淙那裡忍耐得住，揮動拳頭便要打還，在場眾位首級倉猝上前，明是拉住了他，實在是看他笑話，不讓他還手，冒充安慰了幾句。郭巨還是嘴不饒人，破口怒罵，氣憤而去。各幫首級見場麵難堪，酒菜未散，各自悄悄走了。水淙丟了這個麵子，內心憤恨，次日帶上本幫幫眾，前去豪傑幫計帳，今後兩村結了梁子，相互常常打鬥不說，山賊來了，不但不幫，反而趁機騷擾，久而久之，村裡幫眾少了，糧餉少了，典鳴便出餿主張，讓水淙明征暗搶，大肆搜刮鄉民財帛，覺得幫資，藉此擴招幫眾。寒兒，現在豪傑幫裡的人，大多是外村夫，以安徽四川報酬多，本地人實是少之又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