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[第1頁/共4頁]
“你結婚後,便當即與鄭家離京,這幾年內不準返來。”紀婉青想了想,彌補道:“起碼七八年。”
她說的,恰是靖北侯府曹氏諸人。
坤寧宮中,紀皇後抬手一掃,將炕幾上的茶盞拂落在地,“劈啪”一聲,摔了個粉碎。
紀婉湘抹了淚水,哽咽應是,大力點頭。
後半句她說得很慎重,紀婉湘忙抹了淚,當真聆聽。
皇後能在天子的放縱下飛速崛起,實在少不了天時天時人和,一旦吃相太丟臉,突破了大要的均衡,她的上風便消逝了。
朝霞院正房早早吹了燭火,帳幔低垂,姐妹二人擠在一個被窩了,竊保私語。
先前皇後之以是冇有特地叮囑一句,一來,是因為忙著操心聖旨賜婚;二來最關頭一點,她冇想到靖北侯府會如此行事。
這等蠢事,皇後是不會乾的。
“那就好。”紀婉青聽到mm聲音哽咽,便刹住話頭,“好了,明兒還要夙起,姐姐再說一句,我們便睡了。”
說到這點,皇後神采稍霽,她挑唇一笑,“當然不是。”
“你今後便是鄭家婦了,可不能像在家這般嬌氣愛哭,你是長嫂,要貢獻婆母,珍惜弟妹。”勸戒的話說了兩句,紀婉青話鋒一轉,道:“當然,你也不能當軟柿子,該立起來時還得立住。”
這回紀婉湘倉促出嫁,莊士嚴收到傳書後,也當即出發,從二百餘裡外的宛州趕到都城,欲插手外甥女婚宴。
皇後沉吟半響,點頭道:“這般行事也不鐺鐺,時候太短,且那鄭家有昔日袍澤策應。”
這念想紀婉青也有,她的是一支銀簪子,以及一個黃花梨木匣,內裡有父親用過的一部兵法。
她勃然大怒。
她恨恨拍一把炕桌,可惜了本身先前的籌算。
她當然但願循分守己過日子,但萬一樹欲靜而風不止,胞妹便是威脅她的最有力路子,都城太傷害,還是邊城相對安然。
作為世上僅存的嫡親,這胞妹的職位可想而知?紀婉青最合皇後情意的此中一處,就是有這麼一個胞妹。
現在宮中落了匙,雖傳動靜很艱钜,但也不是傳不出去。
鄭父是軍中大將,袍澤位置也不會低,有了對方庇佑,紀皇後即便想做甚麼,難度也會大上很多。
昌平帝固然扶起紀皇後一黨,且也冇籌算讓太子妃為東宮增加權勢,但要說對皇後言聽計從,那是不成能的。
“娘娘,那我們如何是好?”胡嬤嬤給皇後重新上了一盞茶,她思考半晌,發起道:“既然那鄭家不日便要離京,我們不如在半途行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