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8章 『柒壹』十月初雪（新）[第3頁/共5頁]

楚昂便兀自俯下去綿纏守勢著, 周雅鮮明一痛, 隻是仰著下頜一顫一顫地望著帳頂。已是中年的天子還是健朗, 讓她九年未承龍幸的身子如若墜入雲帆深海，開初隻是迷離而荏弱地無聲逢迎，厥後便忍不住溢位了動情的喘氣。

那笑容清澈潔淨，仿若冬水無塵，卻叫楚鄎看得木怔。楚鄎便也幾步隨了上去，答一聲：“我櫃子上有好多牙刀公子刻的羅漢，你可要現在隨我去看看？”

兄弟二個一高一矮並排踅下台階，模糊聽得幾聲笑言朗朗，甚是可貴。

宮裡頭唱戲的也是寺人，就住在扮戲樓出去的保泰門長巷裡。疇前的延春閣是用來給他們練打扮妝的小院，院子不大，正屋也不寬廣。那昏黃的簾帳下, 楚昂勾開周雅的衫子, 對著她凝了一眼。還記得她少女時的風景, 豐盈又高傲, 當時的她也愛張揚, 喜幸虧貴妃跟前誇耀他對她的寵嬖。時隔多年後, 雖還是庇護得完竣，鎖骨卻到底勾出了清弱的陳跡。

陸梨便說：“奴婢身來在宮中，除卻兩個寺人爸爸，兩袖清風無牽掛，娘娘如果用這個威脅，倒是要落空了。正所謂禮尚來往，我這裡恰好也有一份要求，一樣對娘娘、對七爺都不無壞處，也望娘娘能成全。”

他是在萬壽節的第三天把陸梨找去的，去的是翊坤宮周雅的院子。彼時中午，內廷都在午休，靜悄悄無有聲氣。周雅裹著一襲鑲兔毛領對襟長襖，看起來氣色要比先前明麗很多，但並不見多少喜樂。天子在她搬進翊坤宮後又臨幸了一回，但也就是這一二回，而後便還是是長春宮的孫凡真與李蘭蘭兩個美人。到底韶華工夫不等人啊，你不在了，他身邊總須得另有人在，轉頭望隻剩下一縷恩典猶在，這就是帝王的後宮。

厥後她就弄來了兩樣花草藥。

陸梨叫周雅去弄的是銅綠粉，銅綠粉另有個名字叫孔雀石，色彩與景泰藍類似，將它漆於盛放食品的器皿內層，經年食用可令人慢性中毒。她忘了是在楚鄒的哪本書裡偶爾看到，曉得的人並未幾。實在要弄到也並不難，可陸梨不想讓這些過吳爸爸的手，與周雅的相互操縱倒是一個契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