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68 追捕（下）[第3頁/共4頁]

到底是出來了。

濟北王和大長公主的人從山坡上推下落石，將司馬斂的人馬砸傷砸死一片，而後，從山坡上衝下來，混戰在一處。

那和尚忙上前禁止，被軍士製住，架到一旁。

呂稷訝然：“女君曉得她在那邊？”

此處是大長公主獨一的退路，她既然未曾在此地現身，那麼約莫是因為發覺了不對，隻好臨時藏起來，以等候機會。

“雲霓生。”桓瓖怒道，“桓氏現在也算與你有親，你總與桓氏作對不說，當下還要趕儘撲滅麼？”

曹叔雖未親身上場拚殺，但論兵法，濟北王和沛王皆不是敵手。明光道一鼓作氣，將濟北王和沛王的陣仗打擊得支離破裂，連滎陽城也保不住，棄城而逃。

兩邊人數加起來，與司馬斂旗鼓相稱。大長公主約莫也未曾想過司馬斂竟這般固執，要將她趕儘撲滅。故而她若想滿身而退，便要下些狠手。

司馬斂的馬車被石塊擊中，翻到在地，司馬斂也受了傷，被濟北王親手斬下了頭顱。

我問他：“大王在那邊？”

說罷，我與曹叔暫彆，領著一行人馬直奔滎陽而去。

我說：“我捉公子做甚，還請公子讓開。”

當然，我疇前來過很多次，這難不倒我。

我望瞭望火線，點頭，朝西北指了指：“不必，隨我來便是。”

軍士道：“鄙人也不知, 隻知東平王率著兵馬疇昔了。”

我笑了笑，道：“我曉得。”

我看去，大長公主男裝束髮，穿戴一身士卒的衣裳，踏著石階走了出來。

“為了桓皙？”

“公子莫搞錯了。”我不緊不慢，冷冷道，“趕儘撲滅的一貫是桓氏，不是我。人間因果循環，若無桓氏所作所為，公子現在又怎會在此處與我見麵？文孝寺乃菩提六根清淨之地，還望公子莫胡亂誑語纔是。”

我不由皺眉。

“大長公主在滎陽城中？”我問道。

而後呂稷領著明光道的兵馬殺到，濟北王不敵，領著殘兵節節敗退，終究不肯投降，在王世子的屍首中間自刎而死。

“女君，”呂稷問，“可要分兵往每條路上去追？”

“子泉，罷了。”

那是一處荒山，在前朝曾是采石場，中間因采石挖出一個山穀來。門路從山穀中穿過，兩側皆嶙峋的山坡，上麵充滿大大小小的碎石。若想伏擊，此地乃再好不過。

“曹叔，”我馬上向曹叔道，“司馬斂幾次無常，率性妄為，不成由著他胡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