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1 和談（上）[第3頁/共4頁]

從公子口中, 我曉得了我分開雒陽以後，他經曆的事。

“不過是與他做了個買賣。”公子道，“我與他合作安定諸侯兵變，他不動桓氏，也不動母親。”

他當下雖與秦王會晤，但他們談些甚麼，曹叔疇前有何籌算，將來有何籌算，我都須問個清楚。

“元初，”我想了想，道，“你心中實在仍感覺對不起家中，是麼？”

“恨。”我說，“不過她是你的母親，若無她，便無你。故她如有了性命之虞，我也仍會保她。”

秦王在雒陽的兵馬有二十萬，玉鳶前番在範陽擊潰濟北王，定然也是為了這前麵之事留一手。若公子帶領北軍跟著桓氏反了，秦王約莫會溜出雒陽，將空城丟給北軍，本身則率兵馬南北夾攻，在諸侯聯軍未成形之前，將豫州諸侯而兗州諸侯各個攻破。就本日這成皋關之戰看來，這些諸侯養尊處優，實無幾分本領，就算兵馬再多，也全然敵不過秦王。

秦王的話彷彿又反響在耳畔。

至於秦王，他對諸侯的籌算早已經發覺，暗中變更兵馬，在雒陽四周佈局。公子為了鴿信之事去找他的時候，他非常直截了本地問公子，若桓氏參與背叛，公子如何籌算。

想到大長公主在那文孝寺中的偏執之語，我也明白公子的意義，他恐怕要開誠佈公地與她談一談。

伏姬神采羞怯，笑容卻頗是甜美，拉過我的手，將我打量：“霓生，你還好麼？我和阿麟先前跟著曹先生去看望你，他說你須多安息，不準我等打攪。”

“曹叔決定了？”我忙問，“果然要將明光道閉幕？”

“六月不足。”

公子道：“此事，除了蔣亢這變數，其他秦王早已看在眼中，做下了萬全的籌辦。就算我幫著桓氏，蔣亢也未曾被你所殺，雄師打擊雒陽也必是失利。我能做的，也不過是將桓氏保住罷了。”

我笑笑，道：“早無事了，不知曹叔在那邊？”

曹叔讓我上前，親身給我把了脈，約莫是感覺我果然無事，眉間神采放鬆下來。

公子道：“我先前還未想好如何與她說話。”

桓肅這機會拿捏得頗鬆散, 立即將公子扣在桓府中，冇有給他留下另謀前程的餘地。但他冇有想到，公子和秦王比他早了一步。

想到此處，我又氣惱又心疼。

我上前行了禮，笑道：“不過是勞累之故，長長睡了一覺，怎會不好。”

我接過來，不由暴露笑意。

聞得腳步聲，世人看過來，皆暴露訝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