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2 和談（下）[第4頁/共4頁]

“自是像疇前普通，”曹叔道，“天下之大，去那邊不成？”

秦王拿起來看，未幾，愣住。

秦王目光一動，馬上道：“恰是。”

我望著曹叔, 悲從心來，喉嚨頓時被湧起的酸澀卡住, 眼淚簌簌湧了出來。

也就是在當時候，曹叔有了退意。開端動手佈局後路，與秦王和談便是最上之策。厥後明光道攻占魯國、濟北國和東平國，一來是為了減緩明光道財務之危，二來則是為了在與秦王和談時能有更多的籌馬。但也是在當時，曹叔因為身材不適，將領兵之事交給了蔣亢，而蔣亢的野心也更加透暴露來。

這倒是風雅。我心想。

“恰是。”我說。

“我未曾奉告他, 不過他能猜到。”曹叔拿出一塊手帕, 給我細心地擦拭眼淚, 緩緩道, “教中的事還未完，此時向他明眼太早。霓生，你比阿麟心機強韌，我奉告你，也是讓你有所籌辦。阿麟與你自幼情同手足，你曉得他脾氣純真，若我哪日俄然不在了，須托你多多照拂……”

“為了拖住他是真, 這病無治也是真。”他聲音暖和, 說著，將手按在我的肩膀上, “霓生，人終有這麼一日, 雲先生如此，我亦然。”

他頗是落拓，正坐在闌乾邊上，低頭看著水裡的魚，是不是往內裡投些魚食。

秦王冇有答覆，忽而向馮旦道：“請出去。”

曹叔應一聲，從榻上坐起。

“他與那邊暗自通訊時便發覺了。”曹叔道，“攻占下邳國以後，蔣亢便已與大長公主的人搭上了線，老張的暗線都看在眼裡。”

秦王又與薛尚叮嚀了兩句東平國兵馬安設之事，讓他退下。

我深吸口氣，在榻前站起來。

我看著他，心頭一動，正待說話，忽而聽得腳步聲和談笑聲傳來，望去，卻見是曹麟和伏姬。

“如此說來，殿下是非常看重我了。”我輕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