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2.猜測（下）[第2頁/共5頁]

梁王從內侍手中接過禮冊，遵循上麵的訓導之言念起來，聲音緩緩，頓挫頓挫。皇太孫悉心聽了，待得梁王唸完，起家道：“弟子服膺太傅教誨。”說罷，向梁王三揖。

皇後與旁人說了兩句話，擺駕回宮。世人忙施禮相送，皆恭敬之至。

平原王妃亦出身於琅琊王氏，是桓瓖的母親昌邑侯夫人的堂侄女。她兩年前嫁給平原王，邇來因得皇後失勢，亦幾次露麵。

皇後看著他，淡淡一笑。

“哦？”

我笑了笑：“龐圭此為，不過是效公主先前之法罷了。”

梁王淺笑，應道：“中宮此言甚是，宴後，臣便動手安排。”

“弟實忸捏，皇姊便莫再打趣了。”梁王亦笑笑，一臉謙遜。

平原霸道：“自是與敬嚴一道。”

“宗室？”長公主問，“何人？豫章王？”

皇後歎一聲，道：“隻是現在聖上臥病，而皇太孫仍年幼，諸事倒是全落在了妾的身上；殿下再拜彆，隻怕我等更是支撐辛苦。”

平原霸道：“我本日往梁王府上觀文籍，晚些回府。”

梁王聞言，眉間動了動。

皇後又對豫章霸道：“聽聞王後還在豫章？那邊畢竟無良醫，還是擇日接回雒陽來纔是。”

梁王謙道：“不佞才學疏淺，擔此重擔，實惶恐不安。此後唯勠力以赴，方不負聖上及中宮所托。”

龐玄亦點頭。

“殿下保重文籍，世人無出其右，臣略儘微薄之力，乃是該當。”梁王說著，像想起甚麼，道，“是了，臣剋日來收了些古本，正欲邀殿下品鑒，不知殿下之意如何？”

而龐玄自從宮變以後，被拔擢為平原王府衛尉，總管王府之兵。看得出皇後對這個兒子的性命非常正視，將王府的保護之責交與了母家的親信。平原王常常出入，龐玄皆跟從擺佈，形影不離。

梁霸道：“甚安，弟子請坐。”

我說：“體例確有。皇後為穩固權勢，大力拉攏宗室。而此局的生門, 正在宗室。”

諸多來賓中，唯獨缺了太子妃謝氏。自宮變今後，她就被囚在了皇宮西北角的慎思宮裡。而她的夙敵荀良娣，宮變當夜就被突入東宮的軍士殺死，兒子則交給了另一名良娣呂氏扶養。

皇後和皇太孫坐在上首，梁王、豫章王、長公主戰役原王等順次列下。

皇後莞爾：“豫章王總這般謙善。豫章王之能，聖上亦常稱道不已，若你算得老朽無用，我等難道灰塵也不如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