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從今以後你就是男孩子了（一）[第1頁/共2頁]

曲果果走路蹦蹦跳跳，她高興地答道：“我叫曲果果，爹爹喚作曲衡舟，我三歲了。”她走路有些不穩，身材今後仰，東方媚一隻手攬住了她。

冇過一會兒，畫棋過來問話，她施禮道：“主子，侍琴姐姐差我來問，您是去翡玉軒還是在這兒用餐？”

丫環將曲果果抱起來，裹在浴巾裡。曲果果掙紮著要下來，東方媚將她抱下來，真是有點重。她幫她擦拭著身材，俄然幽幽說了一句：“果果，你從今今後就是個男孩了。”

東方媚看了一眼曲果果柔聲道：“歸去吧，給少爺籌辦浴湯。”書墨和畫棋對視了一眼，聽侍琴姐姐說是女孩子，現在主子怕是另有籌算。

曲果果肉嘟嘟的臉從被子裡抬起來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她道：“那爹爹……呢？爹爹，跟我一起吃嗎？”怕是哭累了，提及話來有些口齒不清。

東方媚抱著她誘哄道：“你爹爹他啊，讓你在這裡暫住一段時候。姨姨有好多吃的，想跟你一起吃呢。”

翡玉軒內。桌上擺放著很多食品，燒雞，醋溜魚丸，桂花米糕，紅燒肉……

天氣微暗，金黃色的餘暉斜斜地傾瀉在地上，已是酉時。書墨是東方媚身邊的四大侍女之一，她午後便去了林中采菊，侍琴歸去籌辦晚宴，由她來奉養主子。主子可貴如此懶惰，她躊躇了半晌。卻見曲果果醒了，兩人大眼瞪小眼，這熊孩子四週一看，爹爹不見了。她嘴巴一癟，便哭出了聲：“爹爹――”

兩人鎮靜地用完餐，曲果果揉著肚子道哼哼唧唧道：“姨姨，肚子好脹啊。”東方媚笑道：“你這個小饞貓，現在有嫌肚子脹了。”

東方媚看著榻上小小的一團，內心柔嫩極了。過了十月，她便三十歲了，卻還未婚嫁，更彆提孩子了。人道她錦衣玉食，無憂無慮，卻不知她一介女子獨守裕華穀的孤單。現在有了這孩子，她便如同酷寒夏季裡有了手爐。

侍琴命廚房煮了黃連湯，差人將穀裡被迷暈的丫環小廝灌醒。這是穀主的獎懲，怕是安閒太久了，如此暴躁。

書墨嘟囔著：“主子你可算是醒了！”

東方媚牽著曲果果肉肉的手，一邊走一邊同她說話：“心肝兒，你叫甚麼名字呀？幾歲了？”

東方媚倚坐在曲果果身邊，手執一本書，看著竟有些犯困了。侍琴看主子打盹，添上了香，香爐裡的紫金香嫋嫋升起，澹泊芳香。

東方媚抿嘴笑道：“怎的俄然害臊了？”曲果果羞怯道：“我三歲以後就一小我沐浴了，爹爹說我長大了。”東方媚早就得知這孩子冇有孃親，但是聽孩子說，頓時心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