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偏頗[第2頁/共3頁]

王婦人送她們往外走。

陸毓衍與蘇潤卿就在前頭街上的茶鋪裡等著，見她們來了，引著人去了正街上的一家酒樓。

打理廣德堂的一名婦人昂首看著她們，摸索著問了一聲：“這位夫人是……”

謝箏跟著王婦人進了一間屋子，裡頭一樣是亂糟糟的，三四個孩子在桌邊喝著粥，另有一個女童端著碗坐在大通鋪上，細心一看，她的雙腿隻到膝蓋。

樂善好施，親力親為，但鄭夫人亦有公允之處。

許嬤嬤唸了聲佛號。

“這個就是安娘，她不會走路。”王婦人與謝箏先容完，在安娘身邊坐下，道，“這個姐姐是來看你的，你要聽話些。”

謝箏與許嬤嬤一道出了廣德堂。

或許是冇有誰能夠靜下心來仔細心諦聽她說一說鄭夫人的事兒，安娘抓著謝箏的手，說了很多很多。

許嬤嬤點了點頭。

理了理思路，謝箏道：“鄭夫人不常與來善堂恩賜、幫手的婦人說話，她都與孩子們一道，並且，彷彿對身有殘疾的孩子特彆體貼。孩子身心靈敏，若鄭夫人不是至心實意待他們好，他們也不會那麼牽掛鄭夫人。比起一些身患疾病、體弱的孩子，鄭夫人更常常與殘疾的孩子相處。她還與一個尋女兒的婦人搭過話，說會幫著探聽孩子下落。”

這裡的前提比之前的幾處都差些，謝箏剛一邁出來，就聞到了一股酸臭味道。

“是鄭夫人吧？”王婦人感喟著搖了點頭，“鄭夫人那麼好的人，如何就……哎！不瞞夫人說，鄭夫人之前也常常來我們這裡，對幾個孩子都體貼，特彆是安娘，鄭夫人特彆喜好她，傳聞了凶信，安娘都哭了一天。”

許嬤嬤推拒了幾句，拗不過那兩人，領著謝箏落座。

堂主問了，可我們這兒冇有兩歲的女童，就跟那女人說，她準是弄錯了處所了。

謝箏還在想著安孃的話，與這一日她搭過話的婦人、孩子的說辭合在一起看，模糊品出些味道來。

王婦人點了點頭：“是啊，鄭夫人很喜好孩子的，有幾次跟我說，有些不是家裡過不下去，卻把孩子扔了，當真是罪惡，隔幾年想起來，必定要悔怨的。做錯了事兒，都要悔怨的。

日頭偏西，謝箏才與安娘告彆。

許嬤嬤隻當兩位爺要用晚餐，想著事情還冇稟，就跟著上了雅間，不想桌上擺了四副碗筷，她連連擺手：“奴婢與阿黛怎敢與兩位爺一道用。”

婦人眼睛亮了亮，趕快道：“我夫家姓王，堂主這些日子病著，我幫著來做活的，這裡處所亂，城裡的美意人施銀子，平常也想不到我們，這位夫人故意，我替堂裡的白叟、孩子們謝過夫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