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認人[第2頁/共3頁]

白淨的皮膚上，還是有青色、紅色的勒痕，即便是塗了藥，看起來也滲人得緊。

兩刻鐘後，謝箏和許嬤嬤在角門外上了蕭臨安排的肩輿，一起往順天府去。

對於陸毓衍，她一向冇有透露身份，本來是等著陸培元回京以後由蕭柏開口，但昨日正恩大師說的那些，還是擺盪了謝箏。

衙門裡認人，的確是有不認臉，隻認背影、認身量，也有認手的，但來認的證人相對都是影象清楚些的，像謝箏這類自個兒都被人勒得快斷氣了的來當證人，就有些少見了。

真是背到家了！

這藥是明天傅老太太給的。

藥香清雅，抹上去涼絲絲的，夏季裡用，非常舒暢。

謝箏隨他走到一間屋子外頭，道：“當時冇有看到凶手的臉，衙門裡讓奴婢認人，一定能認得準。”

讓人感覺，他所言便是他所想，逼真極了。

韓婆子的年紀按說與鄭夫人差未幾，可實際看起來，卻像是差了十來歲。

謝箏莞爾。

本日若去認人，極有能夠會遇見陸毓衍。

像她這般腰圓體壯的婆子，聽聞出事兒的時候，兩條腿都直顫抖，這細皮嫩肉的小丫環遭罪，必定是嚇壞了的。

陸毓衍的腔調平平，卻不似對付或是姑息，而像是真的以為謝箏認手能認出花樣來普通。

牛嬤嬤內心誦了幾遍佛號。

寧國寺裡出了事兒，傅老太太握著蕭嫻的手一陣“心肝寶貝”，擔憂她吃驚，又看了謝箏的傷，體貼腸讓李媽媽取了上好的藥膏來。

牛嬤嬤笑容親熱，眼睛卻往謝箏身上瞟：“我是來尋阿黛的。”

這麼想彷彿也不對，真要運氣好，就不該遇見那禽獸不如的東西！

衙役以目光扣問陸毓衍，見他點頭，手上用力把跪坐著的韓婆子拖了起來。

牛嬤嬤應了一聲，號召了謝箏，一道進了東次間。

謝箏剛下來，就聞聲許嬤嬤恭謹喚了聲“衍二爺”，她抬眸望去，一眼瞧見了站在石獅子邊的陸毓衍。

腦海裡東一塊西一塊的，如何都拚集不好，也想不全麵，謝箏乾脆不想了，安撫蕭嫻道：“案子要緊。”

蘇潤卿被謝箏說得一愣一愣的，轉頭去問陸毓衍：“你覺得呢？”

還未進門，就聽得身後一陣腳步聲，她轉過甚去一看，是牛嬤嬤來了。

謝箏看過了手，退開兩步，與衙役道：“費事兩位大哥讓她站直些。”

蘇潤卿一怔：“為甚麼？”

衙門裡竟然這麼快就抓到人了，她覺得少說也要三五日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