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教訓[第2頁/共4頁]

可顧寧遠當真要走的時候，沈約才反應過來，本身頂多算是一個福利院來做客的人，又有甚麼資格呢？

顧寧遠排闥出去的時候恰都雅到這一幕，沈約實在是瘦，天生的吃不胖，此時探身在窗台外像是輕飄飄地要跌下去。顧寧遠心頭一跳，三步並作兩步，把沈約從窗台上抱下來。

沈約還是不說話，隻是把臉埋進顧寧遠懷裡，像是委曲極了。

可他還是服從了顧寧遠的話。

他摸索了一下，忍不住拽住顧寧遠的手。

真冇有體例，顧寧遠想，養孩子嘛。

“疼不疼？”

沈約不明以是，不曉得顧寧遠如何了，又想是不是本身做錯了甚麼。他躊躇了一會，有些弱聲弱氣，“如何了……”

可這絲不忍很快消逝殆儘。

顧寧遠笑著搖了點頭，無可何如地清了清嗓子。

沈約早醒了，他固然還看不見，但已經能感知到光的存在，現在是一天中光最溫和的時候，冇有午後的熾熱。約莫人類追逐亮光本來就是本能，沈約在床上靠了一會，便忍不住引誘地下床，一起摸索著朝著光的方向進步。

沈約聽了這話，感受膝蓋上的肌肉騰躍似的疼，連帶著臉彷彿都漲的疼起來。

顧寧遠曉得，沈約怕是委曲上了。也是，莫名其妙被人提出這麼在理取鬨的要求，這還是沈約乖，等閒地忍下去了。

顧寧遠曉得他在鬨脾氣，停動手上的行動，籌算去浴室打一盆熱水替沈約捂一捂，再塗上藥。可顧寧遠一回身，還冇分開床邊兩步，沈約俄然掙紮著爬起來，一隻手緊緊抓住顧寧遠的衣角。

那句話從耳朵傳到大腦，又在神經裡轉了個圈，沈約才總算遲緩地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義。貳心頭一顫，舔了舔乾澀的嘴唇，卻不謹慎扯開一道傷口，舌尖頃刻間就有了血腥味。

“床還是太高了，”顧寧遠的指尖悄悄觸碰了傷口，“摔得這麼狠，是不是怪我了？”

“記冇記著了？”

顧寧遠把剩下來那些血腥的猜想嚥下去。

顧寧遠鬆了一口氣，剛纔嚴峻的氛圍刹時散的潔淨。他謹慎地從腿彎處抱起沈約，聲音裡是埋冇不住的顧恤，“你嘗過一次疼的經驗，現在是不是記著了？”

顧寧遠少見的冇有理睬他。而是把沈約擱在床上，冷酷地抽出還流連在沈約掌心的袖角。